,旁人都无法修改。
只要眼前的鹤族少年咬死这个说法,那“鸿通宫钮书剑”这个名字,瞬间就要丢脸丢满整个妖族!
东老的脸皮狠狠抽搐了几下,勉强露出一个笑:“兀那小姑娘……你才五岁是吧?我让他们拿糕点给你吃。”
凌霜魂笔走龙蛇,一边记录一边念道:“鸿通宫东老曰:有糕邪,嗟,来食……”
东老:“……”
被几个小孩接连落了面子,东老眼中有股狠劲儿一闪而过。
他握了握拳,仍然保持住了脸上的笑意。
“小友莫要着急,事不至此啊。我们无心误撞了你们的飞舟,也觉得过意不去。来来来,速到我们的楼船上,让我们送你们一程……”
话音刚落,那个眼睛蒙着白纱的男孩,就像是被提醒般,猛然一个激灵。
哦?刚刚仗弱耍心思,现在倒知道怕了?
东老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之意。
还不等笑意渗入眼底,他便听到那男孩说道:
“糟了,妹妹,这艘飞船不是素缕堂主人无情道姬轻鸿的吗?怎么在我们手上弄坏了?现在还能修好吗?”
东老:“……”
言落月:“……”
她发现了,巫满霜是真的很好学,而且非常善于学习啊。
东老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谁?”
巫满霜沉静地把那串头衔重复了一遍,字字清晰,果然没有辜负他这些日子苦练口语的功底。
“素缕堂主人无情道姬轻鸿。”
东老:“……”
以上三个身份,每个身份都精准地指向一个白头发、红眼睛、不按常理出牌、个性非常非常麻烦的人。
这下子,东老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勉强说道:“姬妖尊……怎么,这法器……怎么会是妖尊的呢?”
凌霜魂面如寒霜。
身为三人中年纪最长的史官,他说出的话自带说服力。
“有人敬献给妖尊,妖尊觉得有趣,暂时放在我们这里,让我们开一阵。”
苍天可鉴,丹顶鹤可一句假话没说。
有人敬献给妖尊→这个有人,自然是言落月。
妖尊觉得有趣——没错,姬轻鸿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暂时放在他们这里→确实啊,毕竟人家连“查没柬”都发了。
只要承认“查没柬”的有效性,那这艘飞碟的所有权,就毫无疑问地属于姬轻鸿!
这下子别说东老,就连站在甲板上的钮书剑都没法再露出讥讽的表情,肩膀微微地打着哆嗦。
他呆立了一会儿,忽然猛地跳过飞舟的栅栏:
“等等,我不信!这三个毛孩儿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样的瞎话都敢编……”
话音未落,言落月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千炼大会的请帖。
迎着下午的阳光,朱红色的“素缕堂主人”印,就这样明晃晃地映在了钮书剑的尖脸上。
钮书剑:“……”
言落月死死捂着眼睛,悲伤地抽噎道:
“千炼大会,嗝儿,快要开始了吧。我们没了飞行法器,要是不能及时赶到,妖尊一定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辜负了,嗝儿……”
东老:“……”
钮书剑:“……”
东老几乎把拳头捏碎,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小姑娘,你不要哭了……我们当中有炼器师,你这飞碟我们给你修……”
言落月的童音猛然上飙,几乎抵达海豚音的高度。
“没有飞船坐了……妖尊的飞船被撞坏了!当着面撞坏的!”
凌霜魂点头致歉:“她年幼气足,犯了小孩子脾气,不好意思。”
东老:“……”
这不是他刚刚用来形容自家少爷的话吗?!
东老咬牙道:“我们愿意赔偿许多材料……”
言落月大哭特哭:“飞舟——飞舟——”
巫满霜蹲下来,凄凉而孤苦地一路摸索上去,摸到言落月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妹妹,你要懂事,有什么委屈跟妖尊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哭,更不能因为人家说你以后不配有这么大的飞舟,就乱发脾气。”
东老:“……”
钮书剑:“……”
眼看钮书剑已经开始浑身打颤,东老抻着嘴唇,笑得像是刚死满了一祖坟的爹妈。
他忍痛道:“呵呵,这位小友说话也太风趣了。我是说,小友们要是没有代步法器,不如就把我们的飞舟拿去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