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管去处’。难道那些修仙者们,也会去揭这张榜吗?”
酒小二不经意地答道:“也会揭的。从前也有过修仙者在我们店里打尖,听说揭榜以后,得了许多了不得的东西呢。”
他羡慕地咂了咂嘴:“连修仙的老爷们都觉得了不得,那得是龙肝凤髓似的好东西吧!”
酒桌上,三个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巫满霜蒙着眼睛,便轻牵了下两个朋友的袖子。
凌霜魂笑问道:“这榜听起来真有意思,不知设在哪里?”
酒小二随口道:“您去山茶城里,抬头看见的第一榜,就是那张赌命状了。”
擦净手中的杯子,酒小二笑着抬头恭维一句:
“听传言说,同时揭榜的人越多,越容易被取中——您三人一看就是发财的面相,此去定然能满载而归啊!”
……
来到山茶城内,三人稍作打听,就发现了那张赌命大榜。
用城中百姓的话说,这大榜久揭不下,也是一道奇观。
只要来者将公告榜揭下,再过个盏茶工夫,一张毫无二致的新赌命榜,就又会出现在原位了。
言落月来到布告墙前,只看了一眼那张金色大榜,唇角瞬间挂上了一丝笑意。
“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个炼器手段。”
没错,真正让这张赌命榜“久揭不下”的,并不是大榜本身,而是那堵看似平平无奇的公告墙。
言落月笑道:“有人把这面墙给炼成了一门法器,作用就是不断发布同样的赌命榜……手段倒很精妙,思路也蛮有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踮起双脚,把那张高悬的赌命榜摘了下来,屈指轻轻在这份赌命榜上一弹。
“接下来,就看看我们能不能被选中吧。”
以言落月和巫满霜的本领,他们双强合璧,只要不遇上非常硬茬的修士,世间的危险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高。
不过,虽然有外挂在身,但言落月仍然做了其他准备。
自从来到山茶镇以后,每天晚上,她都把自己的当日行程,还有第二日预备要做的清单写在纸鹤上,发给江汀白报平安。
这样一来,只要言落月的传讯突兀断掉,以大师兄的谨慎仔细,很容易就能查明这是怎么回事。
揭榜之后,还不到三天时间,言落月三人在外出攀爬山茶峰时,便遭到了突袭。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一道冷淡到近乎冷酷的声音,在三人身后骤然响起。
他说:“就是你们揭了我的榜。”
言落月和巫满霜猛然转身,凌霜魂亦是不逞多让。
然而,还不等看清对方身量长相,就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掌按在了自己后脑。
这人的身法速度,竟然比言落月转身的速度更快。
哪怕言落月反应得当,也只来得及看清他留在原地的一条死灰色残影。
相比之下,巫满霜转身的速度,比言落月还要快上一线。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瞧见此人长相,只比言落月多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那人的眼眸似乎也是死灰色的,像是一滩早已腐败凝固的死水。
哪怕用大石头恶狠狠地砸在水池中央,也无法掀起丝毫波澜。
他一左一右制住言落月和巫满霜,冰冷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好小的年纪。”
——不知为何,此人甫一开口,言落月三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连眼珠也不能动弹了!
死灰色的男人冷冷道:“小小年纪,就不该来做赌命这样危险的事。”
“你们岂知,揭了这张榜后,我就不会再把你们当成小孩子了。”
话音刚落,言落月眼前猛然一黑,人已经往地上沉沉栽去。
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余光里,只看见巫满霜和凌霜魂和自己同步倒下。
三人栽倒的动作分外整齐,居然还倒出了三条平行线来。
……
巫满霜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借着白纱的遮掩,他悄悄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雕花的拔步床顶,言落月和凌霜魂一左一右躺在他的两边。
三人都保持着双手交叠放在胸膛上的安详姿态,只差有人上坟扫墓,为他们献上一捧鲜花、祭奠一口水酒了。
巫满霜:“……”
侧耳细听一会儿,没有听见异样响动,巫满霜悄悄支起身体。
他左手探向脑后解开白纱,右手分别轻推了言落月和凌霜魂两下。
“落月?小凌?”
轻轻叫了两三声,也不见两人醒来。
巫满霜眉头微皱,轻手轻脚地溜下了床。
在他身上,手套、长袍、斗篷、以及腰间的储物袋俱在,只有长剑被人摘走。
看来,对方没有检查他们的贴身物品,致使巫满霜错失了一个毒倒对方的机会。
双脚着地的一刻,巫满霜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沉重无力,经脉中一丝灵力也提不起来。
由于切换成妖族形态需要动用灵力,现在的巫满霜,就连想要变成蛇形也不能了。
“……”
心脏微微下沉,巫满霜又尝试着把手探进储物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