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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心中留了意,转而去问师尊,又被姬轻鸿轻飘飘塞了一个“你二师笔去掌门那里闭关了,等再过三年五载,他就出关陪你玩”的答案。

不知为何,那种好像忘记什么的感觉又浮现上来。

就像是半夜突然想喝可乐,于是犹豫着是要翻出之前买过、但家里找不到的那罐,还是点个外卖单子凑齐满减。

许久也想不到头绪,言落月只好把此事搁置。

第二件事嘛……就是大师兄外出做短期任务,然后顺手把巫满霜给带走了。

言落月本来想要一起跟着去,却被江汀白轻轻拍了拍肩膀。

“师兄找巫师弟有点事……等我们回来,我再告诉你。”

好吧,既然江师兄都这样说了。

这些日子里,凌霜魂闭门不出,一直在精修《山茶镇》一稿。

言落月独自研究了一阵“体炼之术”,攒下了几个问题,便抄起心得笔记,准备去请教一下宋清池。

言落月刚走到寒松门下榻的春晏来居附近,就看到了楚天阔的身影。

只见他正头顶一摞高高的、装满水的水桶,满脸无奈地站在屋檐下罚站。

言落月挑挑眉毛,很快就出现在楚天阔面前。

“楚师兄,”言落月打趣地朝他头上看了一眼,“师兄正忙着呢?”

楚天阔的目光朝上翻了翻,望着自己头上叠成一纵的水桶,长长地叹了口气。

言落月忍笑道:“宋门主因为什么事罚师兄啊?”

要知道,自从三个宝贝弟子——其中还包括他的儿子——失而复得,宋门主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红光满面,连咳嗽都少了许多。

这三个孩子都经历过一番大磋磨,宋门主正是爱惜他们比爱惜眼珠还要紧的时候,若不是犯下大错,决计是舍不得罚的。

楚天阔轻咳一声:“宋师弟把我炼了的事……还是露馅了。”

仿佛要和他这句回答呼应,中堂里当即传出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紧跟着便是一声穿透力极强的怒喝:

“你这孽子!你就是要炼,也不能挑你师兄做第一个实验对象……”

“更何况,你至少给你师兄留个腰子啊!混账东西,居然一个腰子都没给你师兄留!一个都没留!”

楚天阔:“……”

言落月:“……”

言落月感慨道:“早听说宋门主一代豪侠……”

现在看来,果然豪侠。

没过几分钟,宋清池也不言不语,拎着几只装满的水桶走了出来,挨个把水桶摞在脑袋上。

这对难兄难弟对视一眼,俱都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苦笑。

眼下不是请教问题的好时候,言落月本来想溜掉算了。

谁知宋清池温和地叫住了言落月,在头顶水桶的情况下,依然严谨而学术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宋清池略微有点迟疑。

他说:“我有个想法……你把捕风捉影阵,在这里换成九九归一阵试试。”

言落月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提问道:“这样的话,效果会下降吧?”

“会下降。”宋清池沉吟道,“但这样的话,似乎最有可能给被炼者留个腰子……”

言落月:“……”

听到这个答案,别说言落月了。楚天阔当场一个踉跄,水桶里的水花飞溅出来,打湿了他肩上的一片衣料。

“谢谢你,师弟。”楚天阔咬牙切齿道,“你的大缺大德,师兄永世不忘啊!”

……

另一边,巫满霜被江汀白带着出了一个宗门任务。

只是个难度普通的守卫任务。时长两天一夜,中间需要他们两个守夜一次,直到将物品转交给下一个值班者。

在守夜的那个晚上,江汀白燃起火堆。

师兄弟二人坐在山洞口,围着火焰,随意说了些闲谈的絮语。

“师弟若是想陶冶情操的话,可以和师尊学学围棋。”

不知想起了什么,江汀白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有点促狭的笑意:“能有人陪着下棋,师尊应该挺愿意教的。”

这时的巫满霜,尚且不知道姬轻鸿的围棋水准,很信任地点了点头。

轻咳一声,江汀白良心发现,又补充道:“除了围棋之外,师弟也可以跟我学箫学笛。”

他对竹箫竹笛的吹奏,都还算擅长。

至于为什么擅长的是这两样乐器……

咳,这不是削竹箫或者竹笛不用花钱,从后山挑根合适的竹子就行吗。

江汀白一边说着,手指一边灵巧地活动,勤勤恳恳地编出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

巫满霜看了半天,觉得这东西或许是九尾天狐……吧。

话说着说着,江汀白的声音就低沉下去。

他今日似乎分外疲惫,没过一小会儿,就脑袋一歪,靠在岩壁上睡熟了。

那个形状不明的草编,也因此落在地上。

草编就像是松开了皮筋的辫梢一样,一下子散了个稀里哗啦。

巫满霜微微一怔,没有叫醒江汀白,而是自己担起了守夜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