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口齿生津,辛一航还是头一回体会到这种馋的不得了的感觉。
明明辛家的财力在那儿放着呢,从小到大,辛一航自诩国内外的美味佳肴都尝遍了,这会儿却还是被那股越来越浓的香气给诱的口水都要下来了。
辛一航都这个样了,那侍应生自然更惨,进花开富贵前,先大大的咽了口口水,这才推开门,为了防止太过失态,努力屏住呼吸:
“听说陈老先生大寿,辛少特意为诸位加点了燕窝鲍鱼……法国鹅肝……以恭祝陈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勉强说了这么几句祝福的话,就赶紧闭了嘴——再说下去,说不定口水就流出来了。
只房间里的客人注意力都在美食面前,根本没在意侍应生说了什么——
燕窝,鲍鱼,鹅肝?是鸡肉不香,或者鸭肉不酥,抑或是烤全鹅不够美味?
就是辛一航,瞧着桌子上那些个明明再普通不过却怎么闻着怎么馋的美味,都有些晃神,连本来准备好的又酷又帅、玉树临风的站姿都忘了。
还是苏浅最先注意到情形不对,等瞧清楚站在侍应生后面的辛一航,越发觉得有些古怪,转头看向陈志安:
“爷爷,门口那位给咱们添菜的辛少,您认识吗?”
陈志安今天不是一般的得意——
饭菜美味也就算了,关键是孙女真给自己大大的长脸了。
没瞧见刘教授他们,知道这些肉啊鱼啊什么的,都是苏浅带过来的,一个个可都羡慕死自己有个孝顺的好孙女了。
这会儿听苏浅叫他,才注意到门那儿杵着的辛一航,仔细打量一番,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这位先生,你弄错了吧?我们根本没见过吧?”
辛一航这才回神,终于意识到自己跑来是要干什么的,当即做了一个自认为潇洒的撩发动作:
“虽然和老先生是初见,不过和您的孙女却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
说着,深情款款的看向苏浅: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辛,名一航,金都对面的丰联商厦,就是我家的……至于这金都大酒店,则是我舅舅的……昨日高铁第一次见到小姐,就觉得你我有缘,没想到现在又能第三次见面……”
“听闻你们家老爷子过寿,这燕窝和鲍鱼还有鹅肝,就算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边说边还示威似的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时强——
也就能拿出点鸡鸭鱼的人,或者味儿道有那么点好,可和自己的燕窝鲍鱼比起来,还是很low啊。
就如同这男人,长得再孔武有力,能跟自己这个辛家少爷比?
“怎么又是你?”正大快朵颐的陈卉先不干了,“什么燕窝鲍鱼的,有我们的鸡鸭鱼肉好吃?我们才不稀罕呢……”
又转头对陈志安道:
“爷爷,就是这个人,昨天在高铁那儿纠缠我浅浅姐,而且啊,这人明明是有女朋友的……”
昨天还和个女孩子搂搂抱抱,今天就跑过来跟浅浅姐献殷勤,真是怎么想怎么渣啊。
之前儿子儿媳妇的婚礼上,陈志安已经见过既是儿子老板又是孙女男朋友的顾辞。
对顾辞还是很满意的。
刚才听辛一航自报家门,再联系他不停对苏浅献殷勤的模样,还能不知道对方什么心思?脸顿时一沉:
“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爱吃粗茶淡饭,燕窝什么的,我们吃不惯,还请辛少自己享用吧。”
直接吩咐服务生:
“这些东西,我们不要,赶紧端出去……”
辛一航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
这里可是南都。作为金字塔塔尖上的存在,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被人给赶出去的经历,辛一航还真接受不了。
“老先生还真是有个性,不过,是不是应该听听浅浅小姐的意思?”
女孩子哪有不爱钱的?
就如同昨天的女朋友小雯,可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呢,甚至在自己之前,还有了个长相帅气的男朋友。还不是一听说自己的身份,态度就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是麻溜的就和男朋友分手了?
甚至即便知道自己在外面还有其他红颜知己,也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受着。
这个叫浅浅的女孩子,长得再漂亮,也就是个穷教书的孙女罢了,就不信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不心动!
“浅浅小姐,我是真心的……只要你愿意,以后我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个……”
“你这些燕窝鲍鱼什么的,得好几万吧?”苏浅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钱算什么?”辛一航顿时一喜——只要对方喜欢钱,那就什么都好说,“别说几万,就是几十万几百万也都是小事……”
“可不是,我们航哥家可有的是钱……”辛一航那些狐朋狗友也不知什么时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道,“看见没,前面这栋楼全是航哥家的……”
“知道首富陆家吧?眼下就是他们也得在航哥面前低头……”
“知道顾氏的顾总吧?现在和我们航哥是合作对象呢……”
“你们知道顾总,那知不知道,顾总的女朋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