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您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我不会把公私混为一体……”苏浅自然明白安娜之所以这么忐忑的原因。
可苏浅之所以不着急,倒不是故意拿架子。实在是因为A国的天气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冬季,没有合适的温度,那些肆虐的毒草也进入了休眠期。只要不让牧人进入,自己晚一天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且那些新型毒牧草的样本已经送到了苏浅手里,这几天忙着照顾顾辞的同时,苏浅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谱。
“您送来的样本我已经研究过了,要解决虽然有一定的困难,不过我有七成把握……至于说这起车祸,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我们现在就去泽维尔先生所在的医院,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是啊,”再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胆战心惊的乔治也终于找到了帮自己开脱的机会,“长官,刚才就是因为这位小姐说她知道谁是凶手,我才把这位小姐一起带回来的……”
只是安娜哪有心情搭理他?方才苏浅的话,听在安娜耳中说是天籁之音也不为过——
毒牧草事件,可是导致前任内阁下台的一个重要原因,真是这件事能彻底解决,意味着新任总统会最大限度的赢取民意民心。
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结果更让安娜激动的吗?随之而来的,是对苏浅和顾辞更多的抱歉——
说句不好听的,像苏浅这样的人,只要她想要钱,动动嘴巴,有的是人愿意捧着送上来。就比如说安娜自己,只要苏浅愿意留在A国,无论提出多离谱的条件,安娜都可以答应下来。
毕竟,眼下对于世界各国而言,科技只是制约国家发展的因素之一,已经因为惹恼大自然因而招致越来越严重报复的环境,对国家的影响越来越大——
海洋融化,全球变暖,海啸,地震,天将大火……
任何一种自然灾害的出现,造成的危害都远远超过战争,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人类文明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天崩地陷,人类简直胆战心惊,甚至有人预测,再不好好整治环境,人类很有可能会从世界上灭绝……
可偏偏大自然的奥秘如此难以破解,像苏浅这样,能轻而易举解决A国科学家都为之束手难题的天才人物,更是绝无仅有……
这么想着,望着苏浅的眼神简直能用热切去形容。
“浅浅?”顾辞明显也怔了一下——之前苏浅说知道谁是凶手,顾辞还当她是担心自己才会说的,这会儿看苏浅的模样,好像是真的啊。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戴维斯脸色越发难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就想走,却被人一下抓住肩膀:
“戴维斯先生,这么急做什么?”
戴维斯回头看去,拦住她去路的正是顾辞,脸色就有些不好:
“顾,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云菲也上前一步,故作不屑的盯着顾辞的眼睛道:
“靠女朋友耍威风,原来你顾大总裁也不过如此!”
心里却
“戴维斯,你做了什么,或者说你和西莉亚并你那对父母做了什么,真以为外人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吗?想要害泽维尔,并且付诸了行动的人,明明是你们才对!”
“你,胡说!”戴维斯神情僵了一下,下一刻用力把胳膊抽了出来。
“顾辞,不许你冤枉戴维斯!”虽然说不出为什么,可陆云菲就是觉得有些不妙,总觉得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有天崩地裂的事情发生。
不得不说她的第六感很准,下一刻顾辞已经从身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档案袋,直接打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戴维斯,我这里有一份泽维尔的遗嘱,不,不是一份遗嘱,应该是,两份遗嘱才对……一份是,乔安妮夫人的遗嘱,还有一份是,泽维尔的……还有其他很多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遗嘱?什么遗嘱?”戴维斯的脚果然和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挪不动了。
乔治也伸长了脑袋看过来。
戴维斯刚要伸手去拿,不意顾辞却忽然收手,直接把档案袋递给了温格警官。
温格打开来,先从里面拿出一个密封着的虽然保存完好瞧着却很是古旧的档案袋出来,小心抽出里面的东西,只看了一眼,神情顿时就有些惊悚。
一目十行的浏览完之后,愣了好一会儿,又递给旁边的律师,瞧着戴维斯的神情却满是一言难尽。
戴维斯只觉背心处都有些发凉。
“遗嘱应该是真的。”律师的专业眼光不是盖的,很快就给出了结论。
“不是应该,而是百分百真的。”顾辞加了一句,“档案袋里那枚钥匙,可以打开乔安妮夫人留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面有立遗嘱时完整的影像资料,和相关的证明人……”
“泽维尔先生的,也是如此……”
“这份文件很重要,”温格沉吟了片刻道,“不过,和霍尔先生一家人有谋杀泽维尔先生的企图相似,您身上也有嫌疑……毕竟,真是泽维尔先生不幸故去,您就是唯一的受益人了……”
“什么?”一句话说的刚才还沉默的戴维斯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温格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