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唉声叹气。
他们背上数条带着血的鞭痕,咂嘴道:“静心师叔下手还是这么狠啊,痛死个人。”
藏海摸摸自己带血的脊背,一个个拍:“不过每人二十鞭而已,快起来,换一身衣裳,别让小师弟看出来了。”
“嘶,痛啊师兄。”
几人站起来,掐诀换衣裳。
藏树说:“还好这打的不是小师弟,打咱们没事,反正皮糙肉厚,当年挨打惯了。”
“对对,小师弟年纪小,还是凡躯。”
藏海喝了口葫芦里的酒:“他伤才好,之前伤那么重,孤零零躺在那里,藏风给他说笑话都不笑,悲伤都藏在眼里,既然成了我们的师弟,咱们没什么用,不能为他做别的,能保护他,就要保护好他。”
澹台烬冷冷看着这一幕,走回自己住处,一夜没睡。
他还没辟谷,第二日藏海给他端了饭进来:“来来,师弟尝尝,师兄新学的红烧狮子头。”
藏海看着他的玄衣:“G师弟?怎地不穿弟子服了?”
澹台烬拿起筷子,把狮子头戳烂:“不喜欢白色。”
狮子头在筷子下破碎。
“玄色不错,玄色也好,小师弟穿玄衣丰神俊朗。”藏海依旧笑呵呵的,“回头师兄给你缝上鱼纹,咱逍遥宗的人,总得有个标志。”
澹台烬没说话,垂眸夹了一口狮子头入口。
藏海做得十分软糯,入口即化。
澹台烬低声说:“好。”
后来藏海在他所有玄衣裳上补上了银色鱼纹,包括澹台烬的靴子。
那是澹台烬五百年后,第一次尝到被尊重的滋味。
第二年背逍遥宗心经。
澹台烬默背完,抬眸去看广阔的天空,识海里是师兄们叽叽喳喳给他传输正确心经的声音。
这群“废物”,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