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正立马抬头多看了他一眼。
他抿了抿嘴唇,将手机交给了他哥。简闻溪去外头打电话,外头有点黑,也有点冷,简闻溪慢悠悠地在廊下徘徊,时不时地说几句话,嗡嗡的,隔着玻璃也听不清。他只穿了件高领黑毛衣,外头有点冷,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肩膀微微蜷缩。
简母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然后问奚正:“他们明天就是决赛了是吧?”
简闻鸣代奚正回答:“明天晚上八点开始,江海卫视和网络同步直播。”
简母点点头。
外头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声,他们朝窗外看去,便见简闻溪挂了电话,推门进来,说:“下雪了。”
是小雪粒子,打在落地窗上沙沙地响,不一会鹅毛大雪便落下来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不眠夜。
烟灰缸外头都落满了烟头,宋清抱着头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抬起头来问:“他不会是想在直播决赛上自爆吧?可能么?”
秦自行在烟雾里眯起了眼睛,哂笑:“我哪儿知道。”
简闻溪这两天反倒没了动静。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打算,是已经放弃了,还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亦或者想等《星月之战》完全结束。
所有的主动权都在简闻溪手上,他们的头抵在冰凉的铡上,上面的刀斧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
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底会不会掉,这简直让人焦躁惊惧的想要发狂。
“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宋清抓着头发问,“就这么干等着?”
秦自行捻灭了手里的烟:“要破釜沉舟赌一把么?”
宋清抬头看他。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是跑不了了,与其等他爆了以后,我们只能为人鱼肉,不如我们把主动权攥到自己手里。”
“你是说我们抢先……”宋清说,“这样做有用么?”
他感觉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要做什么都晚了。
但秦自行说的对。反正都这样了,垂死挣扎总比坐以待毙强。
“好,”他紧抿着嘴唇,目光熠熠:“咱们俩联手搏一把,不求翻身,只求狠狠割他一刀!”
呼呼的北风刮着窗户,简闻鸣刚洗完澡出来,只听见“啪嗒”一声,他卧室的灯就熄灭了。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就察觉有人搂住了他的腰,一把将他带了过去。
他从那人身上闻到了极熟悉的气息,压低了声音说:“我哥跟我爸妈都在,你胆子也太肥了。”
奚正笑着说:“你放心,你明天还要走红毯,我不干什么。”
说完便往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后天咱们找个机会出去一趟,嗯?”
“干什么?”简闻鸣脸色通红。
“你说呢?”奚正低声说。
简闻鸣往下一摸,说:“你活该,老色批。”
奚正问:“你不想?”
简闻鸣没说话。
奚正又亲了他一口,松开他:“走了。”
简闻鸣靠在墙上,黑暗中隐约瞥见奚正的身影,然后便看着奚正开门出去了。
不知道他关灯干什么。
不过黑暗似乎真的能滋生些什么,他心跳很快,竟然有点心动。
偷偷跟奚正出去,好像还挺刺激。
只是想一想他们俩单独可能发生的事,他就有点兴奋。
只怕不用等到外头,一上车奚正可能就猴急地上手了。
亏他妈今天在饭桌上还一直夸奚正,说什么都和他哥离婚了,对他们家的事还这么上心,什么人稳重,思虑周全,会办事之类的。
当时奚正还一本正经,一副“您过奖,这都是我这人品性应该做的”表情。
他当时真想高喊一句,妈,你不知道这人狼子野心,他就一张人皮看着人模狗样,私下里又有心机又饥渴!
简闻鸣将房间的灯打开,蹭了一下嘴唇。
奚正都是伸舌头往他嗓子眼里钻,这次只是亲嘴唇,他还有点不适应。
甚至于有点……失落?
啊,原来他和奚正一样,都是老色批。
alpha本性果然都是一样的。
他长吁一口气,在床上躺了下来。
明日就是决赛夜了,他要和他哥一起走红毯了。
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还不知道他哥给他准备的礼服是什么样的。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便听见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奚正这个老色批,才回去几天,就这么饥渴了?
还敲门。
他立马裹着被子坐起来,没好气地问说:“干嘛?”
“是我。”
简闻鸣愣了一下。
居然是他哥。
他脸上一红,轻咳了一声,说:“哥你进来吧。”
简闻溪只穿了睡衣,手里抱着个枕头,笑着问说:“今晚我在你这睡?”
简闻鸣愣了一下,立马兴奋地掀开被子。
简闻溪关上门,便抱着枕头上了床,简闻鸣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刚才躺的被窝让给他哥:“我刚暖热。”
简闻溪刚躺进去,便闻到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