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有的人在喝茶。他们没有在屋子里，也就不知道屋子里的人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孙敏就道，“妈，我们也该回去了，等一会儿就得吃晚饭。”

她们没有在家里做晚饭，而是让其他人做晚饭，这就算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孙敏故意带她妈妈出来，也是省得她妈在家里跟大嫂吵起来。等吃晚饭的时候再回去，那就能避免很多麻烦事情。

只是陆姑妈这个人嘴巴就是闲不住，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话要说。

“还早呢。”陆姑妈道。

“舅妈他们还得做饭呢。”孙敏道，“难不成您要帮着做饭？”

不是孙敏说她妈的不是，她妈做的饭菜真的不如她舅妈做的饭菜好吃。

陆姑妈当然不可能帮着做饭，她起身，“走，出去走走。”

“小民，走了。”孙敏道。

“啊，这么快就走啊。”纪利民道，“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呢。”

“再坐下，你屁股就要起火了。”孙敏轻轻地拍拍自己儿子的小屁股，“走，出去透透气。”

“妈，您就不能让我暖一暖吗？”纪利民道。

“你当你是小棉袄吗？”孙敏道。

“您是大棉袄，您暖我呗。”纪利民道。

“走了，走了。”孙敏往外走。

徐琴没有挽留他们，除夕夜，大家都是要在自家过的。

陆姑妈跟家里的那些人吵架，她也得在家里过，哪里能在陆家过。陆姑妈真要是在陆家过，孙家内部的矛盾就要更加厉害。

“婶婶，是不是很多人叫你妈妈啊？”陆大嫂的女儿问。

“是有，他们是叫我徐妈妈。”徐琴道，“小民说的也没有错，他听见了。”

“没骗我就成。”小姑娘笑着道，“你是不是很会做游戏？很会讲故事？”

“不是，就是他们磕碰着摔倒了，我就给他们看看伤口。”徐琴道，“一来二去，他们就觉得我很好，就叫我徐妈妈。”

“婶婶，我妈就只会说一点点小伤口，没事的，吹一吹就可以了。”小姑娘道。

“……”陆大嫂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是闭嘴的好，“是谁每一次都说吹一吹，然后，还在那边吸鼻子哭的？”

“妈妈疼我。”小姑娘撞到陆大嫂的怀里。

“不说了，该去做饭了。”陆大嫂道。

家里这么多张嘴，除夕夜还是得多做几样菜。

陆大嫂还打算露一手，“你们呢，是跟你们婶婶玩，还是去外面玩，随便你们。”

“我也去吧。”徐琴起身。

“别，你就坐着。”陆大嫂笑着道，“真要做，让你男人来。我们家就是这样，不会做饭的，就别往厨房凑，那么小的空间，哪里能站那么多人。你们做饭，不好吃，我们也不愿意吃啊。”

“……”徐琴想陆大嫂真能说。

“你做手术厉害，切菜也厉害吧。”陆大嫂道，“可我们看着你切菜，还想着你给人动手术的时候……还是我们自己来。”

徐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由，她知道陆大嫂就是找一个理由。

“婶婶，让我妈做。”九岁左右的陆无霜道，“您要是去做饭，没的不好吃，我们还得哄着您说好吃呢。”

“说什么呢。”陆大嫂瞪了女儿一眼。

“就是这样啊，我们不想当猪。”陆无霜看向她哥哥，“哥哥，你说对不对？”

“嗯。”陆无霜的哥哥点点头，她的哥哥今年十二岁，小小年纪看上去就比较成熟稳重。

“行，那我就坐着等吃的。”徐琴好笑地道，“扬长避短一下。”

“这就对了。”陆大嫂点头，“我们也互补一下。”

陆大嫂不觉得自己做了很多家务就不好，自己本身就比较擅长做这些事情。人家徐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弟妹医术好，也给配制一些药膏放着，那些东西都是好东西。

他们总不能要求徐琴会这会那，一个人哪里可能懂得那么多的东西。

“跟孩子玩玩，我瞧着这些孩子还是比较喜欢你的。”陆大嫂就觉得徐琴身上有一种柔光，让人觉得很舒服。

“妈，我可没有想着像小民那样，想要婶婶当妈妈。”陆无霜道，“有婶婶，有妈妈，这才好。”

“你就是怕少一个人疼你。”陆大嫂哪里可能不知道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呢。

陆母和陆大嫂一起去做饭，徐琴就跟陆无霜玩，陆无霜小姑娘还问了很多话。

海岛上，刘蓝娣见女儿什么事情都不做，她也懒得叫了。女儿跟她生分了，打骂都没有用，刘蓝娣就想女儿这一辈子怕是又要跟上辈子那样，不过只要女儿没有想着徐琴就行。

刘蓝娣想着女儿不孝顺徐琴，不给徐琴买房子买按摩椅，这比什么都重要。她的女儿就只能孝顺她，要是女儿不孝顺她，女儿也不能孝顺别的人。

当徐立仁看到饭桌上的菜肴，这是他过的最寒酸的一个年。

“我看过左右邻居了，他们家也就是几个菜。”刘蓝娣道，“就想着就跟他们差不多就行，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也省得别人说我们浪费。”

之前，刘蓝娣就听人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