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萦萦求和。
萦萦听见敲门声,把门开了条缝隙,见到捧着珠宝盒的陈泠宝,陈泠宝笑盈盈的,“萦萦,我知道你没几件首饰,我把首饰盒拿过来了,你喜欢什么,我分你一些,明天我在去陪你买新衣服新首饰。”
萦萦看了眼珠宝盒,冷淡淡的说了句不要,啪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留下陈泠宝一人站在门外吃闭门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下来,她死死的瞪着萦萦的房门。
距离陈家别墅二十公里外的城中村,里面鱼龙混杂。
朱敬业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普通,他在城中村租了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吃完饭时也看到了宁北市新闻频道那个车祸,原以为车里的人死定了,朱敬业还想着等另外一百万到手,他就去买套房,再娶个漂亮老婆。
哪知新闻后面有市民说见到司机死里逃生离开了。
朱敬业的脸色慢慢难看起来。
他猛的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个罐子,然后割开手指把血滴在罐子里,嘴里报出一串生辰八字,然后开始喊着婴灵的名字,“王鹤,王鹤,你他妈给老子回来!”
萦萦这边,她正盘腿坐在地上修炼,忽然听见婴灵的叫声,“姐姐,姐姐,我听见朱敬业叫我。”
萦萦陡然睁开眼,双手掐诀,施了个聚阴术,立刻有大量阴气朝着婴灵聚拢过来,也几乎是瞬间隔断朱敬业跟婴灵之间的联系,远在出租屋的朱敬业遭到反噬,一口血从喉咙喷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婴灵高兴道:“姐姐,姐姐,我感觉不到朱敬业的召唤了。”
萦萦当然知道没事了,朱敬业跟个普通人差不多,实际在等几年,这个婴灵稍微强一些,朱敬业都无法再控制它。
见婴灵高兴的模样,想起它说自己病夭,萦萦忍不住低低的叹息声,“你乖乖的,我把这个聚灵阵撤掉后就帮你超渡。”
婴灵高兴点头。
等萦萦撤掉阵法后,让婴灵坐下,她亦盘腿坐下。
其实萦萦从来没试过超渡亡魂,她不管画符还是看相都是第一次,超渡亡魂亦是如此。
那藏书阁的书中记载,超渡亡魂只需诚心念佛经就好。
她没试过,这是第一次,不管如何先试试,若是不成,明日去寺庙找个和尚帮婴灵超渡。
萦萦闭眼,默念婴灵的莫名字和生辰八字,开始默念起经书。
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光大亮,似有感应,这才睁开眼。
婴灵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它笑眯眯的望着萦萦,已经恢复成死前的模样,是个眉目很清秀的孩子。
它道:“姐姐,谢谢你。”
萦萦望着它喃喃道:“愿你来生衣食无忧,父母疼爱,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直到金光镀下,婴灵不见,萦萦也呆坐了许久许久。
之后几日,萦萦照旧没怎么出门,洞府里虽然有许多东西要添置,但萦萦暂且不敢动这二十万,她还要找到母亲跟弟弟,还不知他们情况如何,另外她还准备去捷安高中读书,那么贵的学费,她不敢乱花钱。
袁成军并没有让萦萦等很久,他在三日后给萦萦打来的电话,“大师,我已经查到您说的施骊婉女士的消息了,施骊婉女士今年三十九岁,有个儿子名叫施樾,今年入秋才十六,目前就读于宁北第一初级中学,成绩好像不错,母子两人如今住在潢口区,地址是潢口区六十三路宏源小区六单元601,另外大师您想就读捷安高中的事情我也已经都办理好,只等您带着户口本身份证开学前去报名。”
现在六月中旬,六月底暑假,九月初开学。
萦萦沉默许久,才道出个好字。
弟弟的名字也没甚变化,只不过由陈樾变成了施樾。
电话里的袁成军继续说,“我的事情多亏大师您了,我已经报了案,我妻子同高胜已经被抓,我小儿子才一岁,就是以后可怜孩子没妈,哎,我以后也不打算再婚了,把两个孩子好好带大……”
袁成军叨叨絮絮的说着,其实他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他在宁北市也是有名的企业家,人缘极好,想要调查两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何况萦萦给的信息也非常详细。
他先找人去查十六年前在宁北妇科医院生孩子名叫施骊婉的女人,十几年前的档案还留着在。
施骊婉,二十三岁在宁北妇科医院产下一对龙凤胎,女胎落地就没气儿了,男胎倒是活的好好的,出院时候要办理出生证明,施骊婉给男孩登记的名字是施樾,之后再去户籍查这两母子的情况就容易很多。
袁成军甚至还弄到她们母子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高高瘦瘦的少年,那眉眼跟大师有几分相似,这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师就是医院那个说是已经落地就没气儿的女胎。
当时袁成军就惊得不行,他直觉这件事儿有内情。
又继续查下去,发现施骊婉女士十六多年前曾跟一个叫陈义昌的男人登记过婚姻关系,不过已在十五年前解除婚姻关系了。
陈义昌,那不是他最近项目的合作人?也是宁北市有名的企业家,靠着玉石发家的,都是一个市的,肯定是认识,但之前不算很熟。
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