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睛去,还是不搭理。
那个被他打的化学系同学,看向林望舒,脸色也不太好起来。
这时候,化学系的老师也来了,问起化学系同学到底怎么回事,又说要去校医院看伤什么的,闹哄哄的。
林望舒瞪了叶均秋一眼,偷偷问起来团支书,请她帮帮忙:“这个能不处分吗?”
团支书无奈:“还得看人保组的意思,看认错态度。”
一时等大家都差不多散了,叶均秋也先被放出来,他脸上还有一块红肿,不过也懒得处理。
林望舒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叶均秋,你能消停消停吗?”
叶均秋倔着,没吭声。
林望舒:“好好的你干嘛和人打架?”
叶均秋便不耐烦起来:“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林望舒一怔,叶均秋虽然懒懒散散的,有时候也阴阳怪气,但是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过。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真被处分了,得不偿失,何必呢?以后这种处分放到档案里,会跟着你一辈子啊,这是一辈子的前途,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当回事?”
叶均秋凉凉地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我不在乎行不行?你这是干嘛,突然跑来问我这个,你觉得你是谁?你是我妈还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林望舒没想到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恼了:“行,你不在意,所以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我为什么要操心?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转身就走。
林望舒心想,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疏远,所以对自己态度才这么恶劣。
她确实有些难过,但也没有办法,她答应了陆殿卿,并不想让他为了这个不愉快。
但还是好气,他怎么可以这样?
读大学的机会容易吗,顺利毕业以后出国容易吗?好好的路他不走,他没事学会和人打架!
她压着心里的恼火,走到了宿舍楼下,便看到陆殿卿已经等在楼下了。
他穿着一件灰白条纹衬衫,佩戴了领带,笔挺整洁,在那青绿树木掩映中,有种一丝不苟的儒雅感。
看到陆殿卿,林望舒心里好受一些了:“你来得挺早。”
陆殿卿眸中关切:“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大好。”
林望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精打采地看着陆殿卿。
陆殿卿见此,也就不问了:“先去你们宿舍拿书吧。”
因为要放假了,女生宿舍管得松,登记了就可以带着家属进去。
登记过后,林望舒带着陆殿卿上楼,顺便把叶均秋的事说了:“到底是同学,我觉得这个事挺严重的……就去问问,结果人家还呛了我一通。”
她叹息:“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了。”
陆殿卿若有所思:“打架?他平时经常打架吗?”
林望舒:“怎么可能,要是天天打架,今天这事也就不当个事了,我也懒得操心这个了。”
陆殿卿便没再说什么,到了宿舍恰好林望舒几个舍友都在。
打了招呼,因为说起服装表演的事,陆殿卿看大家有兴趣:“正好他们需要几个群众模特,不需要太专业,普通人就可以,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试试。”
胡杨顿时来劲了:“群众模特?让我们穿法国大师设计的服装?”
陆殿卿:“对,目前国内的风气保守,中国模特并不好找,群众模特更难。”
胡杨激动起来:“行行行,我可以!”
陆殿卿浅笑:“你们穿过的衣服都会送给你们。”
胡杨:“那就更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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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服装表演的事,林望舒又过来学校一次,要带着胡杨她们几个去见菲尔德先生,让她们提前试一试服装,看看感觉。
路上一行人自然兴致勃勃的,谈天说地,不知怎么提起来叶均秋,陈六芽消息灵通:“听说没被处分,有人帮忙求情了,这件事算过去了。”
林望舒也就松了口气:“那就好,如果真被处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她现在想起来叶均秋,其实多少有些无奈。
他态度那样,她也不想说什么,但无奈归无奈,肯定还是希望他前途大好,别因为这个受影响。
陈六芽:“听说是学院一位书记出面求情的,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估计叶均秋家里也有点关系吧。”
林望舒疑惑:“是吗?”
陈六芽:“那就不知道了,他这次真是贵人相助了,不然肯定记处分。”
林望舒:“算了,别多想了,反正没处分就行。”
服装表演是在北京民族文化宫,这天陆殿卿有事,没过来,林望舒陪着几个同学一起过去的,一进去,气氛就不一样,这里都是严格限制入场的,果然都是服装和外贸从业内部人士。
很巧的是,林望舒竟然还碰到了雷正德。
雷正德正和几个同事说话,乍看到林望舒,也是意外,之后到底是打了个招呼。
林望舒心平气和地道:“你们单位也过来看?”
雷正德:“随便参观参观,我们单位要开辟这方面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