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只记得那些和自己打过比赛的人。
比如现在,她就不认识那两张脸,更不知道他们的能力是什么。
连验证都没法做到。
不过退一步说,即使她认得那两人,可以通过对话和让其展示能力来验证身份,也未必就应该这么做。
这个过程本来也是一种冒险。
假如往最坏处设想——他们有两个人,一个人的能力是伪装,另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未知的。
苏璎实在不敢大意。
于是她直接开能力跑了。
“……”
林间小路上的一男一女停住了对话。
女人露出懊丧之色,“没了。”
“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或许不是星舰大学的人?”
“如果不是的话,也该来攻击我们吧?不声不响就跑了?”
“我们有两个人,那人只有一个,而且是能完全匿形的能力,或许战斗力不会很强,要不是我能感觉到精神力存在……”
女人嘟囔了一句,“真不应该,我明明看到她的校服了!”
她惋惜地感叹,“但凡让我和她对视一眼,我保证她能睡到比赛结束。”
苏璎对这番谈话一无所知。
短短十几秒时间,她已经冲出数千米之远,这还是刻意压制下的速度。
她在山林间自由自在地疾驰,穿过树海的重重碧影,越过爬满青藤的岩石。
风声在耳畔呼啸,所有景物都在扭曲模糊。
她听见汩汩流水声自前方传来,伴随着冰霜破碎的清脆响动。
然后一声痛苦的惨叫,似乎有什么人重重摔落在河中,溅起一片水花。
现在苏璎无比怀念某人的透视能力了。
如果有透视的话,即使看不清前面的人是谁,起码也能看看人数,是单挑还是混战,是混战的话总共有几方团队。
算了。
谁都不可能和谁当一辈子队友。
想想聊天窗口里无疾而终的对话,苏璎又感到有些烦闷。
她径直奔向了前方。
因为情绪起伏,视野里的图像有些模糊混乱,但也能勉强看清情况。
前面是一道水流湍急的长河,河畔长满了丰盈的水草,河尽头矗立着崎岖的青灰色岩石,再下方就是高高的瀑布。
她看到水边躺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年轻人。
那人金色的卷发散在背后,发丝沾染着腥红的血迹。
她脸色惨白,呼吸微弱,腰间有个巨大的贯穿伤口。
“……”
看校服是联邦理工的人。
苏璎犹豫了一下,躲到稍远处打开比赛专用光脑。
她发了条求救信息,并且将伤员的坐标位置一同发了出去。
紧接着,苏璎收到了回复,他们表示会立刻确认伤员状况,只要对方弃权,就会被带离赛场进行救治。
——当然,如果人已经无法做出回答,那就视为被动弃权。
如果人还清醒并且表示自己还要战斗,那主办方也不会强行将人带走。
苏璎松了口气,也不再管了。
即使那人受了重伤,她依旧不敢冒然靠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罢了。
结束之后,她又想到既然有一个被夺走光脑的伤者,那这附近至少还有一个人,身怀至少两个光脑。
而且刚刚结束战斗,有几率处于疲劳或是放松的状态。
然而该怎么追踪对方呢?
——当然也可能是一队人。
不过,既然能成功发送信息,这倒是提醒了她。
苏璎尝试着给萨缪尔发了个消息。
状态一直是“发送中”。
她又给自己通讯录里所有参赛的认识的人都发了消息。
全都是“发送中”。
那没事了。
苏璎无语地放下了手,刚准备四处逛逛,寻找落单的人干架——
“来坐标1115,2876。”
萨缪尔那一贯慵懒散漫的声音,近在咫尺般响了起来。
显然,不止她一个想要联系同伙。
而且更草的是,这家伙是直接用异能在人脑子里“说话”。
苏璎觉得他不至于直接对所有人报坐标,应该是有某种方式筛选出同学。
……这应该不会再是陷阱了吧?
她不太确定地想着。
苏璎打开全息地图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坐标距离自己只有一座山的路程。
对于别人来说,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抵达,但她在几秒钟内就能赶到。
“……”
五秒钟后,苏璎站在半山腰处凸起的岩石上,神情复杂地看着下方一片混乱的战场。
大概有十几个人,分属于三方学校,正不分你我地打成一团。
他们在倾斜的山坡上打斗,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强化类,每一击都饱含着骇人的力量。
四周的树木悉数被催折,地面被拳打脚踢出一个又一个坑洞,破碎的泥土叶片漫天飞溅。
苏璎在排位赛受苦多日,见的最多就是强化类,从他们出手的力度速度,都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