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病都烦人。”厉江篱应道,起身去把煮好的中药过滤出来,分成两碗,一碗放进微波炉里保温,一碗端出来放她面前。
今天吃的方子换了,味道有点不同,严晴舒吸吸鼻子,问:“要吃多少天啊?”
“四天。”厉江篱道,“吃完你就好得差不多了。”
严晴舒的病一天一个样,元旦假期到了第三天,她身上的丘疹全都变成了水疱,脸上也开始出痘,在两边脸颊上零星地出了几颗,大部分痘都出在身上。
厉江篱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晚上陪她还是看晚会,“都播完了,我也没来得及看,你今年表演的什么节目?跟我说说。”
“箜篌啊,我上次去京市拍《唐宫》,不是认识了几个央音的老师么,后来容城卫视那个什么国乐节目也请了其中两位老师,这次跨晚导演组也把他们请来了,安排节目的时候就把我们放一起了,合作一首曲子叫《太平有象》,新编的,可好听了。”
她话音刚落,厉江篱就在电视屏幕上见到她了,开场第三个节目就是她的。
红衣黄裙,搭配草绿色的披帛,看上去飘逸雅致,又有些庄重,很适合《太平有象》这首曲子的名字。
天下太平,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好听吧?”她翘着腿,脚拇指一点一点地跟着节拍,有些得意地问道。
厉江篱点点头,问她:“其他两个台的呢,也是这个节目?”
“当然不是了,我愿意,人家电视台可不愿意。”严晴舒摇头道,哪有电视台的节目会一样的。
厉江篱兴起,干脆在这个节目结束后,去搜了另外两台跨晚里严晴舒的片段。
竟然还是乐器演奏,只不过用的不是那把小的竖箜篌,而是两米多高的雁柱箜篌,申城卫视这边是独奏,一身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裙身不知是用了金银丝线,还是镶嵌有碎钻,灯光打在她身上时闪闪烁烁,仿佛穿了一条银河在身上。
而在杭城这边,她的节目是和一位实力派歌手合作的,箜篌曲和歌声融合得只能说一般,但她那身缀满羽毛的白色裙子却梦幻浪漫到了极致。
厉江篱甚至脱口说出一句:“像婚纱。”
严晴舒耳朵一动,扑过去问他:“厉江篱,你想结婚了吗?”
厉江篱一噎,脸孔有些微泛红,但却没有逃避:“我觉得还不太是时候,但最重要还是看你的意思。”
他的想法或许传统,觉得应该多谈一年半载恋爱,什么都了解并且商量好了才结婚。
但如果严晴舒觉得现在就结更好,那他也同意。
严晴舒闻言撇撇嘴,“你想得美,我还没试过……到时候不能退货多麻烦。”
厉江篱嘴巴张了张,想问问她这话的意思跟自己想的一不一样,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说。
“厉江篱。”严晴舒这时在他怀里躺了下来,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丑了啊?”
边说边伸手要摸脸上的水疱。
厉江篱及时捉住她的爪子,温声道:“没有,你只是长了几颗美丽青春痘。”
“……这明明是水痘,你哄我能不能走走心?”严晴舒翻了个白眼。
厉江篱却觉得自己没说错,“水痘就是儿童多见啊,你现在才出,说明你是大龄儿童,还不够青春?”
严晴舒:“……”你名词解释是有一套的。
她被哄得又笑起来,忍不住感慨:“厉江篱,我都不想好了。”
厉江篱眉头一挑,“疯了?”
她哼哼两下,辩解:“我病了,就可以不去工作,还可以有人喂饭,你简直任劳任怨,我太感动了。”
所以你感动的回报就是不想好想一直病下去?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厉江篱抽搐着嘴角道:“你要是这样,我得收费了。”
“哥哥,我没钱钱呢,肉偿行不行?”她眨巴着眼睛,声音都夹起来了。
厉江篱被她这声音刺激得一哆嗦,伸手拎拎她耳朵,耳尖都红了,声音还和平常一样平稳冷静:“可以,你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对病人做这种事,会很有负罪感。”
严晴舒望着他,主要是盯着他通红的耳尖,半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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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晴舒今年在几台卫视跨晚上的表现很好,表演片段被粉丝剪辑到一起,在网上传播得到处都是。
再加上曾枚看看形势不错,干脆在后面推了一把,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在夸严晴舒想得美还多才多艺。
殊不知多才多艺的严老师本人,此刻正在用指关节点击平板电脑,一本内容极其狗血的网络。
一边看一边跟来看她的母亲何女士说:“妈妈,我想吃双皮奶,特别特别想。”
至于为什么是用指关节,是因为她的十个手指都被厉江篱用指套套起来了,为了防止她伸手抓挠身上特别是脸上的疤。
没错,在第二个方子喝到第三天时,她的病情就好多了,身上的水疱有些在洗澡或者睡觉时蹭破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其他没破的,也都基本瘪下去了,现在就剩一些疤。
喉咙也不痛了,只是饮食还要注意,不能吃可能会留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