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生意那么好,能不能订到包厢啊?”
这就是同意邓崇的提议了,厉江篱心想,嗯,科室还是有钱的啊,然后主动问道:“咱们得开多少桌?”
“加上学生的话……”
冯护长数了数手指头,报了数,医生护士加上学生,就算十二个人一桌,也要开七桌左右,还有的人会带家属,估计得开□□桌。
厉江篱哦了声,道:“那我帮忙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包厢吧,定了哪天么?”
冯护长一愣,反问他:“你认识人?”
厉江篱蹭蹭鼻尖,笑得有些腼腆:“光明饭店是严老师她干妈的产业。”
严晴舒的干妈黄女士虽然跳了一辈子舞,一直都是舞蹈老师,但其实娘家家境很好,儿子更是外公外婆手把手教出来的酒楼继承人。
大家恍然大悟,冯护长高兴地把这件事委托给他,还说:“以后我们科要是有什么需要请客撑场面的事,就靠你了。”
厉江篱一囧,想不出一个医院的科室而已,又不是院办,有什么需要请客撑场面的地方。
叶眉和姚敏调侃他简直就是小叮当,要什么有什么,他又忍不住哭笑不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沾别人光的。”
下班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严晴舒,托她帮忙问问,严晴舒一口就答应下来,“我让那边的人联系你吧。”
说完又说:“你们科室的年会是怎么样的?我好像以前去过我爸科室的,就是吃饭喝酒唱歌这些,你们也是吗?”
“就这几项活动,唱歌不一定唱,主要是吃饭,就是找个机会公款吃喝。”厉江篱笑着回答道。
严晴舒哇一声,说:“我也想去看看。”
“等以后吧,要是刚好你没工作,就陪我去。”他笑着应承。
严晴舒嗯嗯两声,像是翻了个身,传过来一阵被子的窸窣声,然后说:“厉江篱,我好想你啊。”
她的声音细细的,像是躲在被子里的呢喃低语,又夹杂着无尽的怅然。
厉江篱的心像是被戳了一下,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痒。
他忍不住问她:“有多想?”
“……很想很想。”她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每次手机一响,我都好希望是你给我发的,可能都是些没有意义的话,哪怕只是一个表情包,我都会开心。”
她说:“最好就是很多信息,那样我会觉得你特别在意我,也在想我。”
厉江篱笑着嗯了声,应承她:“从明天开始,我也给你发好多好多的信息,好不好?”
严晴舒嘻嘻笑了声,小声地应好,又叫他不要觉得她矫情。
怎么会是矫情呢,不在一起的时候,更需要这样的联系,让对方知道自己身边的大事小情,就像在一起经历了这些一样,不是吗?
已经临近过年,街道上已经开始挂起灯笼,红艳艳的,充满了喜庆祥和的味道。
某天晚上他没事,同父母一起陪外公外婆去逛截买花,每年过年家里都要摆新的鲜花,还有挂小红包的金桔。
尽管天气早就已经很冷,但大街小巷穿插的新年到来的气息,似乎将这份寒意驱散不少。
夜市里的卖花档口很热闹,哪怕是晚上,也到处都是来买花的人,摊主因为生意红火笑得灿烂,行人更是熙攘,难得好意象,他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举起手机,连续按了几下快门,咔嚓几声,只觉得今晚的路灯光也好温柔。
他把照片一股脑发给严晴舒:【希望花开的时候,你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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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好几天,直到周末,要买的年花才买好。
年花买好之后,舒主任让厉江篱去送花。
“你干爸那边,还有晴晴爸妈那里,快去送,送完回来吃饭。”
两边都是送蝴蝶兰和梅花,送过去的时候何女士要留他吃饭,他忙道:“我还得去我干爸那里,过几天再来家里吃饭。”
“这样啊,那你开车小心点啊。”何女士嘱咐道,送他出门。
“知道了。”他答应着,又跟她说,“您快回去吧,外头冷。”
车子开车去老远,都还能看到何女士站在糖水铺门口目送的身影。
厉江篱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第一次体会到,为什么大家都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
因着对象是严晴舒,他倒是提前感受到了这一点。
去干爸家送完年花出来,路过一家糕点店,他下车买了点点心,一份让店员包装好,去隔壁快递点给严晴舒快递过去,盯着人家打包,还加钱多买了点泡沫纸,务必把几盒点心裹得严严实实的。
两座城市之间离得近,第二天严晴舒就收到了。
从一堆泡沫纸里拆出来几盒点心,严晴舒一边笑个不停,一边问他:“怎么会突然给我买这个?”
“送完年花刚好路过,去买了点,顺便也给你寄一点,这家的花瓣酥味道不错,配一杯水果茶就是一顿下午茶了。”
严晴舒听了他的解释,才发现原来寄过来的几盒都是花瓣酥,一个个粉红色的酥饼做得很精致,看着就像朵朵绽放的桃花。
点心吃完,二月份也到了,还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