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听闻,也不会赞同。”
“书令史说得是,”李蓉点头,笑意盈盈道,“明日早朝,本宫等你的折子哦。”
李蓉说完,外面就传来脚步声,没了片刻,苏容卿便领着人到了门口,苏容卿一见这场景,便皱起眉头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本宫奉命查秦氏案,这位书令史多次为难,和本宫起了冲突,书令史情急之下,意图殴打本宫,我手下护主心急,让苏大人见笑了。”
说着,李蓉抬手道:“荀川,不得无礼。”
荀川听李蓉的话,放开了书令史,书令史刚得了自由,立刻朝着苏容卿冲了过去,急道:“大人!他们没有批令就要从这里调卷宗,卑职也是谨遵刑部内部规矩做事,公主却强行要抢这卷宗,卑职绝对没动过公主一根毫毛,还请大人做主!”
“哦,你是说我说谎了。”
李蓉说话间,暗中用手上戒指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举到苏容卿面前,颇为委屈道:“苏大人你看,这就是他伤我的,本宫金枝玉叶,难道还会为了诬陷他伤了自己不成?”
苏容卿看到李蓉的伤口,愣了片刻,李蓉眨了眨眼:“苏大人,您说是不是?”
苏容卿被李蓉这么一唤,才回过神来,旁边书令史满脸震惊,急道:“殿下,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您怎么能如此指鹿为马?你……”
“陈大人,”苏容卿终于开口,淡道,“别说了,你受了伤,先下去吧。”
说着,苏容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方白绢,一手托住李蓉的手,一手将白绢覆到李蓉手上,动作轻柔打了结,他垂着眼眸,淡道:“我信殿下,殿下不必拿这伤口给微臣看。”
李蓉没想到苏容卿这么好说话,不由得愣在原地。裴文宣找到了卷宗,高兴回头,便看见苏容卿在给李蓉包扎伤口,李蓉愣愣瞧着他。
裴文宣心里仿佛是被猛地刺了一下,一时竟有些僵了。
苏容卿给李蓉包好伤口,低声道:“尚书平日不在刑部,日常刑部由我主事,殿下若有什么麻烦,可直接来找微臣,不必为难下面的人。”
“嗯。”
李蓉听苏容卿平缓说话,情绪一时也缓了下来,裴文宣拿着卷宗走到李蓉身后,低声道:“殿下,卷宗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苏容卿声音平淡,“那微臣送殿下出去吧。”
“人这么多,”裴文宣笑起来,“就不劳苏大人送了。扰了刑部清净,望苏大人见谅。”
苏容卿听裴文宣的话,抬眼看他:“殿下乃监察司司主,在这里理所应当,不知裴大人是个什么身份,今日如此强闯刑部?”
“殿下初涉朝堂,有诸多事情还需人指点,在下乃殿下丈夫,受殿下所托,在此帮着殿下,不可吗?”
苏容卿冷冷看着裴文宣,裴文宣静静候在原地,片刻后,苏容卿淡道:“裴大人既然觉得无妨,那明日早朝,到看陛下怎么说。”
“恭候苏大人。”
裴文宣拱手行礼,转头同李蓉道:“殿下,我们走吧。”
“那……”李蓉正打算和苏容卿行礼,就被裴文宣一把拽着,李蓉还没反应,就直接被拖着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都有些茫然,上官雅一双眼滴溜溜乱转着瞧着周边。
荀川收剑走到上官雅身边,淡道:“别看了,走吧。”
说着,她便领着一行人走了出去。上官雅笑着同苏容卿行了个礼,追着李蓉赶了上去。
裴文宣拉着李蓉出了门,李蓉终于开口,哭笑不得道:“你这什么脾气啊,苏容卿说要参你你气成这样啊?行了你别拉着我往前了,人还在后面呢。”
裴文宣听到这话,终于停住步子,他面色不太好看,转过身来,只道:“你手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
李蓉看裴文宣将她手举起来,认真端详,李蓉笑起来道:“就刚才我自己用戒指划了一道小划痕,又不是什么大事。”
裴文宣没说话,他盯着李蓉手上的白绢看着,上官雅和荀川领着人走出来,上官雅笑道:“殿下,卷宗到手,也算大功告成了。”
“对,你现下哪儿去?”
“我得回去了。”
上官雅想了想,又道:“殿下不如送我一程?”
“行啊。”
李蓉知道上官雅有话要说,转头同荀川道:“你领着他们先回公主府,我一会儿回来。”
荀川抬手行礼,李蓉和裴文宣领着上官雅上了马车,三人坐好之后,上官雅道:“送我到聚贤茶楼,一会儿我从那回去。”
“你这戏做得挺足。”
上官雅笑了笑,她沉默着没说话。
裴文宣没管她们两姑娘的对话,将李蓉的手拉过来,小心解开了苏容卿的白绢,抬手扔到一边,他端详着李蓉的伤口,确认没什么大事之后,从旁取了清水和药膏,替她处理伤口。
上官雅看着两个人互动,片刻后,她收回眼神,缓声道:“殿下,我长话短说,这话可能冒昧,但是也只是个建议。”
“你说。”
“若按照殿下今日所说,其实殿下也在找下一任合适的人选,何不就找苏容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