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信封,温欣看了一眼刘悠悠,捡起地上那信纸,这是刘悠悠的家信,信纸上的字迹凌乱,看起来是真的出了大事。
刘悠悠的父亲是文化局的副局长这事是所有知青们都知道的,刘悠悠这人很高调,可是从信上看温欣才知道,她父亲主要负责的是外文图书翻译的工作,他手底下主持了几部国外的翻译工作,以前是没事的,可是随着七十年代的风气渐强,这事就愈演愈烈起来,直到前阶段被打成了□□,现在马上要被下放到偏远地区去劳动改造,她母亲也必须随右,派父亲迁去偏远山区,为了怕闺女联系不上他们,所以才寄了这封信给她。
温欣知道右,派这把火迟早要烧起来,也没想到刘悠悠的父母也会牵扯其中,而且是最先被打成右,派的。
七十年代,右,派就跟以前的地主一样臭名昭著,一旦有家庭成员被打成右,派,家族里的成员都要蒙羞,出身是顶顶重要的事。刘悠悠小脸都吓得惨白,温欣安慰了她一晚上,好在第二天就是刘悠悠去阳山镇坐车去阳山市文艺团报道的日子,刘悠悠第二天才稍微缓和一点了,但仍然是板着小脸,郁郁寡欢。
第二天温欣站在村口,目送背着包袱向阳山镇走去的刘悠悠,不禁在想,刘悠悠现在成了右,派子女,这时候再去阳山市文艺团,怕是她以后在文艺团的日子也不见得能比在阳石子好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