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4)

事。”

给东淑这三言两语的,责任都推到了李衾身上。

苏夫人原先的恼怒散去大半,可又想到方氏来“兴师问罪”讨要玉佩的事,便道:“刚才方家少奶奶前来,你怎么不索性

给了她让她带回去,白白的又得罪了人。她要是回去跟李大人挑唆几句,岂不是对酒儿不好吗?”

东淑想到方氏那“狐假虎威”的样子,心里却莫名的笃信这一切李衾觉不知情,而且就算李衾知道,只怕多半也不会站在方氏一边。

此刻听了苏夫人的话,东淑道:“我就是气不过她趾高气扬的,我本来心底无私的,听她那话,却弄得跟我有什么似的,简直是往人身上泼脏水呢!所以我偏不给她,若是惹急了我,索性把

那玉佩摔碎了,看他们能怎么样。”

苏夫人听了反忙道:“使不得!她既然亲自上门了,那个萧尚书都不敢经手的,可见是个名贵东西,好生留着,等想法儿还给人家。”

东淑赶紧上眼药:“就怕是侯爷又听说了只言片语的,跟太太一样又生出误会来。”

苏夫人忖度半晌,终于道:“不打紧,等酒儿回来,我自跟他解释就是了。对了,就让他把玉佩带了去,还给李大人就行了,不然又怎么了局呢。”

东淑想到萧宪的叮嘱,其实是不大愿意经别人之手的,哪怕那个人是李持酒。

但是转念一想,今日方氏登门,虽然并非是李衾的授意,但总也是李府的人,何况连方氏都知道了他的玉佩在自己手上,李府其他的人呢?或者李府之外呢?又何必这么为他着想。

于是东淑低头:“一切都听太太的便是。”--

当夜李持酒竟一夜未归,苏夫人等了半宿,不耐烦的睡下了。

直到日次晚间,李持酒才总算回了府中,先去了太太上房,苏夫人总算得了机会,就把玉佩的事情告诉了他,又把那从东淑那里要来的金乌佩拿出来,道:“你明日就立刻亲自送到李府……或者去兵部,总之要亲手交还给李尚书才是。”

李持酒答应了,出了苏夫人房中,将玉佩提起来在眼前看了会儿,便又揣入怀中,自己回房。

外头的丫鬟见了他才要通禀,却给李持酒制止了,他拾级而上,进了门,隐隐听见里头有说话的声音。

是甘棠道:“奶奶,这本书可管用吗?”

“不论管不管用,横竖多看点儿书是不错的。”

甘棠道:“要是不顶用,何必费这眼睛?”

东淑道:“你别多嘴,干你的活儿。”

李持酒挑唇,正要迈步向内,却听甘棠又道:“说来那个李大人也是够怪的,按照萧大人的意思,那玉佩明明是很难得的东西,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拿回去呢?”

东淑道:“也许是忘了吧。”

“这我不信,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我的话,只怕一刻不差的就得拿回来呢。李大人那样的人物岂有忘记的道理,何况就算他忘了,还有他家里的人呢,他们当然也会提醒李大人。那个方少奶奶多半是因为这个才着急来的。”

东淑沉默了片刻:“管他什么李大人什么方少奶奶的,横竖给了太太,让侯爷还给他就两清了,跟咱们再不相干。”

李持酒听到这里便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甘棠正在桌边坐着,一边做针线一边陪着东淑,见他进门忙丢下针线站起来:“侯爷回来了。”

东淑也慢慢地放下手上的书。

李持酒更衣洗漱,又随手把桌上的书拿起来看了眼,却是一本《琳琅录》,是关于记载各色古玩珍奇之类的,李持酒笑笑,把书放下,回头对东淑道:“怎么看这个?”

东淑道:“闲着无事打发时间而已。”</p李持酒道:“是还想再发第二笔横财?”

东淑的心一跳,便抬眸看向李持酒。

李持酒从怀中掏出玉佩在她面前一晃:“要不是李家的人上门来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说这件事了?”

“已经跟太太告罪过了,原本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想着……”东淑道:“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李持酒道:“原来已经告罪了,那么、那一千两银子呢?”

东淑这才色变,忙抬头看向镇远侯:他连这个也知道了?

虽然当时萧宪交接银子的时候,里间院落除了甘棠是心腹,没有别的,只是萧宪进进出出,他跟随的人又多,给人打听出来也不足为奇。

又或者是萧宪在外头泄露了什么。

东淑吃不准李持酒的意思,便道:“侯爷打哪里听来的?”

李持酒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什么不知道?只是看你跟不跟我说实话罢了。”

东淑脸颊微红。

李持酒道:“我很怀疑那破镜子到底值不值那么多钱,不过萧尚书是个识货的,他当然不会做冤大头,既然肯出一千两,那东西只怕还比这个价钱更值百倍呢。”

东淑震惊:镇远侯这方面倒是一阵见血。

李持酒又瞟她:“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东淑狡辩道:“不是我要的,是他非要给,不得不收下罢了。”

李持酒眼中掠过一抹暗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