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你又说谎,萧尚书何许人也,以他的身份地位,倘若是他主动出手,岂会只给你一千两。”
东淑哭笑不得:可惜当时跟萧宪交易的时候镇远侯没在身边,不然岂会只得一千两?
她不再做声,转身走到桌边,拿起那本书道:“既然侯爷不信,那就不必我多说了。”
李持酒一笑:“你悄悄的做这些事又不让我知道,想干什么?”
“哪里是悄悄的,只是不知怎么开口罢了,何况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炫耀的事情。”东淑见他怀疑,心中焦急,“侯爷若是不高兴,我赔罪就是了……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了。”
李持酒淡淡道:“一面五百钱的镜子……本钱都不是自己拿的,转手就是一千两,这么能干的少奶奶,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奇怪你弄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东淑听他语气淡淡的,仍是不敢放松警惕,这个人性情难测,若给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跑路钱,还不知如何呢。
其实今日这种给
李持酒知道了的这种情形,东淑不是没考虑过,也曾粗略想过一番说辞。
故而此刻倒也不至于慌了阵脚,于是东淑虚与委蛇道:“以侯爷的身份,若是娶妻,自然是要门当户对的,但是我当初……身份配不上不说,更也没有什么嫁妆可言,虽然太太不是个嫌贫爱富的,可我心里总是过不去。如今有了点钱,自然是好事,侯爷若想要,我都给你就是了。”
最后一句,却是她实在没有办法,一咬牙说了出来。</镇远侯听到最后笑道:“你先说你没有嫁妆过来,那么就把这一千两银子当成嫁妆了。我竟这么没出息,要把手伸到你的嫁妆上?”
东淑心中一喜,李持酒又道:“你自个儿得来的银子,只管好好的收着就是了,不管是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或者要给明值留着都使得。就算是给太太知道了,你也只说是我的话——我叫你留着,任何人不能动。”
东淑抬眸看向他,宽心之余,又有些许动容:“侯爷……”
李持酒抬手向她一招,又在床褥上拍了拍:“过来睡吧。”
东淑才松开的心弦又开始绷紧,反而后退到桌边:“侯爷今晚上还是到王姨娘那里去吧。”
李持酒皱眉:“你说什么?”
东淑道:“我……伺候不了侯爷。”她的脸上有些热,声若蚊呐,“是月信到了。”
李持酒拧眉沉沉地看着她,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
他似乎起身要走,却终于又回身躺倒,转头见东淑站在原地未动,便没好气地说道:“谁说要动你来着?我奔波了两天累了,赶紧睡!”
镇远侯倒是说到做到,果然安安静静的并无动作。
下半夜稍微凉快了些,东淑才算睡安稳了。
但是睡着睡着,却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她好像在被什么猛兽追赶着,便手脚并用,狼狈地往一座山上拼命的爬,她想要攀上山峰躲避那身后咆哮着的野兽,但是浑身无力,喘气都有些困难。
偏偏那山势也逐渐的变得更加陡峭,东淑心惊胆战,生恐从山坡上摔落下去,于是拼命地攥住前方一块突起的岩石,不敢松开半分。
她喘着气,浑身用力撑着,不敢回头,但耳畔低沉的咆哮声却越来越清晰而急促,震得她浑身战栗,几乎要撑不住了。
就在东淑忍不住想要惊声尖叫的时候,一声巨大的低吼声在耳畔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岩石突然间消失无踪!
东淑猝不及防,大叫了声,整个人往后跌落,自诩必死!
但事实是她并没有坠空,也没有落在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中。
身体仍是安安稳稳的,东淑愣了愣,慢慢地睁开眼睛,却正对上李持酒幽黑的眸子。
“侯爷……”东淑诧异,这才醒悟自己是做了梦:自己还好端端地在榻上。
还好,还好!
她刚庆幸这只是梦而已,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李持酒的脸色有些怪异。
这会儿大概已经是清晨了,外头天色泛白,光线透过帐子,照的他脸上一抹淡淡的晕红格外明显。
镇远侯的中衣有些敞开,如同那天在岁寒庵般露出了健硕的胸肌,上面隐隐地有些许晶莹汗滴。
东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下移,掠过他的腰间,势不可免的瞅到了几块鲜明精壮的腹肌,肌理倒是很漂亮,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再往下,就是东淑她所不该看见的。
“你、你你……”东淑大惊失色,脸上立刻大红了,颤声道:“侯爷?!”
她惊急之下不知如何应对,只慌张的抬手要推开他,却意外的发现手上仿佛沾了些什么东西,湿湿黏黏的,有些难受。
然后,她吃惊的发现不仅是手上,她的素缎中衣上也殷出了许多处可疑的痕迹,数量还不少。
起初东淑还不肯面对现实,她呆呆地瞪着看了半晌,终于彻底醒悟过来。
“李持酒!”忘了羞恼,东淑怒道:“你混账!”
想也不想,东淑挥手打向镇远侯。
作者有话要说:持久干了啥……应该都知道吧,嘘~不要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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