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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站在厨房的窗口往下看，家家户户的窗口亮起了灯，有些人家还在厨房忙碌，有些一家子已围着餐桌吃饭。临街的小商小贩开始收摊，骑着电动三轮车归家。老房子隔音不太好，甚至还能听到楼下人家传来的电视声音，以及对面楼里家长指导孩子写作业生气怒吼的声音。

苏甜盛了碗粥，坐到餐桌旁。刚出锅的粥很烫，无法下口。她点开手机来看，大戏真是一出接一出，热搜第一条：柳莺诈捐。呈现“爆”的状态。

苏甜点进去看了下，是一个慈善机构的人匿名爆料的，柳莺前几年在公开场合说给灾区捐款200万的，实际到账却只有80万。还有她做慈善活动募捐到的300万，款项不知去向，全都没有到账，爆料里还剖出了流水明细。

苏甜想到刚才在KTV里他说的话，大概这就是他的手笔。

这个时间大家都下班了，正是闲暇时间，可想而知这个爆料引来多少流量，简直要翻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莺成为本周最大热搜词。

门再度被敲响。

“甜甜，快开门，我有要事和你说。”

他不断地拍着门，她终于走过去，打开门，但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这次我定能自证清白，消你疑虑。”

他朝着她扬了扬手机，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他兀自走了进去，把手机点开，递给她。

是手机自带摄像机拍的，画面的开头是酒店房间，同时他的声音响起：“嗨，甜甜，咦，人呢？”他应该是在那边点了一下翻转摄像头，画面中出现他的人，醉的不轻的样子。

“甜甜，咦，怎么只有我自己？”

他应该是醉的很厉害，把手机摄像头当成了视频聊天。他的疑惑没持续几秒，他的手垂了下去，屏幕抵在枕头上变成漆黑一片，声音却还是有的，轻微的鼾声响起，他已经睡着。

而此时，视频变成了纯录音，声音远远地传来。

“莺姐，那我先走了。”

是柳莺助理的声音，紧接传来关门声。

静默了片刻，手机里只剩他轻微而有节奏的鼾声，然后有走动的声音，朝着床这边走来，走到他枕头边驻足。

“程总？程总？”

确实是柳莺的声音，他没有回应，已经睡死了。

又静默了一会儿，视频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柳莺的声音又响起，是一声轻声的嘟囔：“这扣子怎么这么难解……”又是一阵摸索，可能已经脱掉了他的衣服，听到她一声轻笑：“这身材太好了吧，不睡一觉亏了，程总，程总。”她又喊了两声，他确实没什么回应。

苏甜听到这里脸有点黑，程辰劝她先别发火继续听下去。

紧接着传来一声很响的声音，柳莺“哎哟”叫了一声，从床上掉到了地上。

“喝醉了还踹人！”柳莺挨了他一脚窝心脚，痛得她直抽气。

过了片刻，又传来一声“臭男人！”

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关门声响起，房间内重新归为平静，只剩他的呼吸声。

终于看完了，他说：“这是我手机录的，你看看是不是和监控的时间吻合。”

苏甜愣了愣，说：“你手机怎么会录到这些，之前怎么不把这拿出来给我看？”

他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手机里有这段，我刚才在外面想看看你的照片，翻开相册才看到这段不明视频，点开来才知道是这内容。我那天不是和你说了嘛，我想和你视频来着的，可能喝醉了脑子不太清楚，以为这是微信。”不管怎么说，这阴错阳差的视频救了他一命，不然浑身是嘴也无法解释这十分钟发生的事。

他说：“这下好了吧，甜甜，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苏甜撇了撇嘴，说：“她还脱了你的衣服！”

“这……这我也不想的啊……你就别吃醋了好吗？”他拉着她的手央求。

“我才不吃醋，我吃哪门子醋！”苏甜气鼓鼓地吐槽：“你看女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前有绿帽婊俞丹影，后有心机婊柳莺。

他连连说是，认错态度好的一级棒，不忘情话奉承：“我识人不清，那是因为我把所有的目光都拿来寻你看你了啊，我的眼里只有你，哪还有余力去鉴定别人。”

见她表情略为松动，他乘胜追击：“以后我肯定离别的女人远远的，只求你千万别说分手这种话。”

她不说话，站起身来往厨房走。

他有点急，这是还不原谅他？

“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将这事翻篇？”

她从电饭煲里盛了一碗粥，说：“卫生间有块搓衣板，拿去跪一跪，等我气消了就原谅你。”

他的表情僵住了，可怜兮兮：“真的吗？”

她端着粥走出来：“不愿意吗？”

“给我留点面子好吗？”他腆着笑。

“你要面子还是我？选一个吧。”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副地主婆的样子。

他凄凄惨惨地走进卫生间，找了半天，从里头传来他的声音：“搓衣板在哪？”

她终于笑出来，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