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妄王爷盯上17(2 / 2)

不是没有的先例。以目前稳妥的局势,实在不该让这孩子生出来扰人,是以卫侯爷和贵妃已经商定要将这腹中“孩儿”除去。

云安侯夫人心中亦是疑云重重,心道这男子如何有孕?难不成卫沅儿是从小喝多了断根的药剂,干脆彻底长成女娃了?

想到女儿不日就要嫁予康王,侯夫人纠结再三,正想同侯爷交底,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却让她改了主意。

“既然这孩子侯爷已经打算除掉了,您何不顺水推舟,加重剂量直接让那小蹄子同着一起去了。”

侯夫人闻言又坐了回去,垂眸沉思半晌,又听那老妇人继续说道:“二小姐嫁入瑞王府后,您明里暗里受了柔姨娘多少气,等二小姐没了,柔姨娘不又是任您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了么。”

侯夫人眸子缓缓看向婆子黝黑苍老的面皮,手中一直紧握的帕子突然一松,眸子渐渐坚定起来。

……

原飞星可不知他这一胎糕饼糊糊,是如何搅浑一池幽潭的。

皇后现在正忙着儿媳妇的事情,加上他“有孕”在身,每每见到都不免多焦虑一分,自是免了他晨昏定省的规矩,让他好好将头三月养稳再说。

原飞星不得不懒在王府做起米虫来,白天惫懒些,等秦劭晚上回来,便要守着他练些粗浅的功夫锻炼身体,日复一日从未间断。

没过几日,原飞星收到一大箱秦劭为他搜寻的“野味”。

送来的人说是王爷特意找人加急烘制出来的,都是些生长在山间的野果子,味道虽不如时常吃的水果那般清甜可口,但酸酸甜甜也别有一番特别的滋味。

原飞星拿出一小块状似后世草莓般的果干,丢入口中才想起之前好像是某次“药闹”,秦劭似乎问过他是不是吃腻了饴糖蜜饯。

想来应是那时秦劭便着意寻人收的野果,又加紧赶工制得的,这才几日的功夫便已呈到他面前。

原飞星细细咀嚼,除了酸甜又尝出一丝苦味。

想来山间野果没被推广大抵正是因为这丝苦涩,好在糖渍之后,这苦味反倒更易回甘,尤其在他有些吃腻普通果干的时候,再来吃野果只觉得味道倒是更好些。

原飞星向来吃软,捧着秦劭新给他找到的野果蜜饯,吃了小半日心下对秦劭近日教他功法,时不时借机揩油的行为,一时间也多了几分容忍。

这臭流氓,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嘛。

吃了一肚皮的野果,原飞星拍了拍微微凸起的胃部,勾唇一乐,心道今日的瑞王世子是草莓味的,随即兀自大笑起来。

待用过午膳,府中的老大夫例行来给他诊脉,原飞星先来无聊便问起这像草莓的野果。老先生捧着罐子看了半晌,才笑着答道:“原来是瓢子,一种山间野果,酸甜苦涩常是晒干入药,老朽还是第一次见用这物什蜜渍成的果干。”

原飞星点了点头,见老先生见多识广的模样,突然想起秦劭说的眘恤膏,他闲来无事在秦劭的书房翻了大半日都没寻到,心下实在好奇,想这老先生也是自己人,帮他答疑解惑应是无碍的。

原飞星多少有些害臊,咳了咳嗓子又状似无意的提及,借口是偶然在书中瞧见一种奇物,名唤眘恤膏。

这倒是把老先生问住了,沉吟半晌才有些不可置信问道:“王妃说的可是眘恤胶?”

原飞星想着他哪里知道,反正听起来就是肾不好的样子。

老先生捻了捻胡须,皱着眉又仔细回忆了一番,才缓缓道:“这眘恤胶的方子,在前朝便早就失传了,王妃怎会听得此物?”

原飞星眉头一蹙,难以置信道:“失传了?!”

老先生垂首笑了笑,“确是早就失传,老朽必不会记错。”

待老大夫走后,原飞星想着这东西既然早已失传,以秦劭那一肚子坏水,当初自是在故意诈他!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桌案,妈个鸡!狗日的秦劭!一个昚恤胶你要给我扯出多少层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马上写马上写,半夜半夜,小可爱们早点休息,啵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