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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华并没有病多久 , 几天后便又虎虎生威地指着偷懒的队员教训了,田秀芬放下心。

而那日被田队长骂了一顿的吴梅也安分下来, 处处小心就怕被撵回去, 田建国的话越来越少,到了没人问他话, 他便不开口的地步。

田母看在眼底着急在心里。

王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堆书,文泽才拿出抹布一边擦上面的灰一边问。

“以前一个朋友的, 他也舍不得丢,我就要过来了, 这些书可都是好书,现在都停印了, ”王老板拿出纸笔准备将这些书都记下来。

“停印了的书?”文泽才惊讶地看了眼面前那堆,“那确实珍贵, 这些用来租吧,不卖出去。”

“我也是这样想的, ”王老板笑眯眯地点头。

两人忙活了大半天,才将那堆书清理好,然后放上书架。

“文泽才文同志在吗?”

门外传来一道叫声。

文泽才将手擦干净,一边往外走一边应着,“在呢在呢。”

送邮件的信差看了他一眼, 然后从一大堆信件里面抽出一封递给他,“昌平来的信。”

“谢谢同志。”

文泽才接过信道谢。

为了方便文泽才将邮件地址都改到书店了,这样信差也不用跑这么远,他也能早点拿到信。

改的时候他是为了以后的录取通知书, 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给自己送信,现在拿到信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昌平来的,谁啊?”

文泽才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人,最后将信拆开,结果看完后他差点没把信给扔咯!

来信的人是个女同志,叫宋翠翠,是“文泽才”城里家旁边的邻居,她也下乡了,不过去的地方是昌平那边。

“文泽才”对宋翠翠一直有几分心思,不过宋翠翠对“文泽才”不怎么感冒,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地址,居然给文泽才寄信来说自己一直想着他,还说什么现在高考恢复了,她也想考大学,让文泽才和她报同一所大学。

有毛病。

文泽才正想把信给撕了,可又觉得这信来得太诡异,所以想了想后还是留了下来。

傍晚回家后,文泽才磨磨蹭蹭半晌才将信递给田秀芬,“这是我今儿收到的信,秀芬,你、你信我,我真的啥也没做,这人以前是我的邻居,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我的地址,给我寄这样的内容。”

田秀芬也是读过两年书的,虽然有些生僻字不怎么认识,常见的还是认识的,所以她看完信后蹙起秀眉,“你没给她寄过信?”

“没有,”文泽才一脸肯定,“而且我比她早下乡一年,她去了什么地儿我都不知道。”

田秀芬将信还给文泽才,“既然你没寄过,那就是她从别处得到的地址,你把这信暂时收着,我想她既然寄了第一封,就有第二封。”

这话说得有理。

文泽才照做。

吃饭的时候晓晓一直闷闷不乐的,文泽才干脆放下筷子,看着她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儿。”

没问还好,一问晓晓就瘪起嘴眼泪哗哗往下掉,“李老师说她不给我们做老师了。”

李雨晴不做老师了?

文泽才和田秀芬对视一眼,田秀芬赶忙给晓晓擦了擦眼泪,“李老师前些日子不是身体不好吗?可能想休息一段时间,晓晓也希望李老师有一个好身体是不是啊?”

闻言,晓晓抽噎着点头,“是。”

将晓晓哄好吃了饭后,文泽才辅导她做了作业才让她去找隔壁的孩子玩儿。

田秀芬走过来,她看了眼大打开着的院门,低声道,“我今天中午在后面的小竹林里看见李知青在哭,看样子像是遇见了什么事。”

文泽才抬起头,“她既然躲起来哭,就是不想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我们没法去管这事儿。”

“是啊。”

田秀芬点头。

第二天晓晓回来时就说李雨晴已经没做老师了,教他们书的老师换成了于广平。

于广平做了老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文泽才,他与文泽才面对面的坐在院子里,“你说的哀运我已经经历过了,现在这做老师就是你所说的大运吗?”

“你觉得是大运吗?”文泽才反问道。

于广平嗤笑,“我不觉得,我这辈子要是当了个老师就是走大运的话,那我于广平也太不值当了。”

这欠扁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般。

文泽才勾唇,“说说别的吧,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知青所的氛围怎么样?”

“氛围不是一般的好,”于广平打了个哈欠,“只要手里没活儿抱着的就是书,院子里,房间里全是背书看书刷题的,特别是巩知青,每天睡得最晚,我是一点都睡不好。”

“你不是和杜知青一个房间吗?巩知青复习也碍不着你啊,”文泽才轻笑。

于广平翻了个白眼,“巩知青可不在房间里复习,他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一直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可烦人了,我说了好几次他也不听,搞得现在李雨晴都时不时地和他一起在院子里走。”

李雨晴也跟着?

文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