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还动不动就要搬出去吓唬咱们,好像咱们怕她搬出去似的。”
此时,他们的小儿子韩彪就在旁边听着呢。
韩彪也希望他这个大学生姐姐能嫁个好人家,好拉扯他这个弟弟一把。可是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他这个姐姐一点儿想拉扯他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他姐姐都上班挣钱了,也不说给他这个弟弟点钱花,一点儿当姐姐的样子都没有。
“爹,娘,叫我看,她敢跟你们这样,就是叫你们俩给惯的,你看咱们屯子,谁家的闺女敢跟爹娘这么对着干啊?谁家的闺女有钱不都得交给爹娘啊?可她都上班挣钱了,给你们一分钱了吗?”
“我听说刘喜文他们家的闺女在山上挖野菜,拿到镇上卖了几毛钱,回来都赶忙交给刘喜文媳妇呢!可咱们家这位倒好,挣得钱都揣自己腰包去了,一分都不往家里拿,倒得咱们供她吃供她喝得……”
韩志德也对女儿一毛不拔感到不满意。这丫头,这些年在首都也不知干啥了,反正看她穿戴都挺好的,手头上肯定也有钱。可是回来这么多天,一分钱都没给过他们。
胡慧芳也郁闷地说:“可能是她没钱吧,我也跟她要过钱,但她说没钱,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韩彪眯着眼睛说:“没钱?这话你们也信?你们看她穿的戴的,像没钱的样儿吗?她指定有钱,而且还有不少呢!你们没发现吗?她身上那个包,就是拉屎尿尿都得背着,我觉得她的钱啥的肯定就藏在那个包里!只要把她那个包拿下来,肯定就能找到她的体己钱……”
韩龙这话猜得差不多,韩明燕身上那个包,确实装着她的全部家当呢,其中包括在高书记那搜罗来的手表、金首饰啥的,还有那一万八千块钱,被她存进银行去了,存折也被她放在这个小包里了。
胡慧芳听到儿子这么说,也疑心起来,说:“还真备不住啊,不过,她那个包看得那么紧,咱们咋往出拿呀?总不能动手去抢吧?”
要是动手了,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恐怕也要就此断了吧?不管咋说,她对这个女儿还是有很疼爱的。尽管她更偏心儿子,但也不希望失去这个女儿。
韩志德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他心里边偏向韩彪,但是对韩明燕这个有能力出息的闺女,他还是很看中的。在她闺女不乐意的前提下,他一般情况是不会强迫她做什么她不乐意做的事儿的。
不然的话,她的婚事他们就不用这么犯愁了,直接强迫她嫁过去不就完了吗?
韩彪对这个念过首都大学的姐姐也有几分畏惧。
否则,爹娘逼她相亲,想用她给他换娶媳妇钱,而她又抵死不同意的情况下,他肯定早就出面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姐姐了。
就因为他姐姐从小就能耐,念书好,还念过首都大学,所以他多少对这个姐姐有几分敬畏。即便是她不肯听从爹娘的安排给他换娶媳妇的钱,他也没敢对她姐姐动粗。
不过,表面上不敢,不代表背后不敢。
韩彪是一个贪财的人,他对他姐姐那个包觊觎已久了,只是因想着要靠姐姐出嫁给他换彩礼娶媳妇,所以就没敢动弹他姐姐的东西,但是这会儿看到他姐姐是铁了心的不想嫁,不想给他换彩礼娶媳妇,他也就顾不得别的了,开始琢磨起咋把他姐姐那个包拿到手来。
这几年,韩彪一天天的长大,人也一天天的发生变化。
从前的他,是个一门心思干活,一门心思想娶个好媳妇的愣头小子,但因为家里的缘故,他迟迟娶不上媳妇,导致他的心境发生了很多变化,人也变得消极悲观起来。
这一消极,就不像从前那么务实了,还经常到镇上去喝酒打牌,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
通过那些流氓,他知道有一种无色无味的迷魂药,吃下去的话就会昏睡不醒,他想,要是弄点这种药给他姐吃了,等他姐睡下了,他不就可以搜她那个包了吗?
要是那个包里有钱或者有值钱的东西,他就可以都偷过来,然后再让他那帮狐朋狗友帮着销赃。
要是没钱的话,他姐也顶多多睡会儿而已,又怀疑不到他,多好啊?
这么想着,他就真的付诸于行动了。
当天,他就骑着车子去了镇上,找到一个狐朋狗友,在他那儿弄到些迷魂药,然后把药带回了家,掺进了他姐平日里喝水的大搪瓷缸子里。
韩明燕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能算计她。虽然一直以来对家里人没什么好感,但是却没有费心思防备他们,结果,那天晚上喝完水后,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韩彪见姐姐睡着了,就悄悄地把她搂在被窝里的挎包拿了出来。
挎包沉甸甸的,上面还带着他姐的体温,韩彪小心翼翼的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缠得很紧密的包裹来,又一层层的打开包裹——
哎呀我的妈呀!
这都是啥呀!
韩彪瞪大了眼睛,跟让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只见这包里放了四块男人戴的手表,基本上都是新的,而且还全都是高档手表,每块至少得一两百块钱。
除了这几块手表之外,还有两根筷子长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