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暗中保护三姑娘。”太子妃亡故那日,太子赠了三姑娘一件鹤氅,当时主子让他安排四个隐卫保护三姑娘安危,他立刻就办了的。
苏丞点头:“吩咐他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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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晴,苏丞早早出门忙碌去了,苏瑜用过早膳后,让忍冬蝉衣等人陪着去了城郊的慈新庵里拜菩萨。
慈新庵建在西城郊的半山腰处,从山下往上一路都是台阶,苏瑜秉承着心诚则灵的态度,在山口下了马车后便徒步往上走。
今日是八月十六,前往慈新庵上香的人不少,一条道儿上都是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由侍卫仆妇们跟着,派头极大,也有的衣着单薄,唯怀着一颗赤诚之心。
苏瑜在半路上遇到了绿渠和她的母亲甄氏,绿渠和其母在前面,一回头看见了后面苏瑜,绿渠欢喜地冲她挥手打招呼:“瑜姐姐!”
绿渠今日穿了件草绿色的裙子,面上博粉施面,玲珑精致,分外活泼。
苏瑜看见她也心情大好,上前先对着甄氏行了礼:“夫人。”
甄氏看见她笑着点头:“弄弄怎么也来慈新庵了?”
苏瑜道:“听说这里的菩萨挺灵验的,过来看看,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看到夫人。”
甄氏颔首:“今日天气好,带着绿渠来还愿的,此处说话不方便,我们先行一步了。”
苏瑜知道甄氏的意思,如今朝中三哥和宁大将军表面上不睦,甄氏虽然是三哥的师母,但如今不能走的过近,搞不好会拖累三哥的。
于是她点点头,笑道:“夫人先行吧,我闲来无事,也想慢些走,欣赏一下周边的风景。”
等甄氏拉着绿渠离开老远,苏瑜这才随意散漫地继续往前走,只是心里在琢磨:“忍冬,三哥和宁大将军一起投靠太子,又假意反目,这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以前吧,她觉得三哥是为了帮太子铲除太师这个奸佞的,可如今在看,三哥对太子也不见有多忠心,她就有些看不透了。
三哥的权势越来越大,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可明显还没满足,那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其实她自己心里隐隐有猜测,可是实在不敢细想,只是心里憋着又难受,这才问了忍冬。
忍冬是三哥的人,她觉得忍冬肯定知道。
忍冬跟在苏瑜身后,低着头却没应话,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回答才好。
这时,突然有人手掌搭在她的肩头,她下意识想抓住那个人的手反击回去,耳畔却传来略显颤抖的声音:“觅薇!”
忍冬身形一滞,整个人愣在那儿没有动。
苏瑜听到声音也转过身来,便见有个俊美男子一手搭在忍冬的肩上,晦暗的眸子里似有光泽,表情十分激动。
这个人她记得,是先前的左仆射苏泽生,如今的太子府谋士。
忍冬回头时,苏泽生看清了对方的样貌,眸中失望一闪而逝,随后退了两个台阶,拱身行礼:“在下一时眼花认错人,唐突姑娘了。”
“无碍。”忍冬淡淡收回目光,对着苏瑜颔首,“姑娘,咱们走吧。”
苏瑜对苏泽生点头,随后继续往前走,苏泽生则是仍在原地站着,举目盯着忍冬的背影发呆。
这背影跟觅薇太像了,声音也有些像,不过这女子声音太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分明不是觅薇。
是啊,觅薇已经死了,被贾道下令处死的。
苏泽生握了握拳头,眸中布满腥红。
苏瑜跟忍冬继续往前走,想到方才苏泽生那明显还没从先前的感情伤痛中走出来的样子,她忍不住感慨:“苏泽生还挺痴情的,就是可怜了那个觅薇了,否则多好的一对儿。”
忍冬颔首轻声道:“觅薇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没了也便没了,没有人会在意的。是苏泽生自己傻,连烟花女子都能倾心相付,到头来苦了自己。”
“话不能这么说,有情人之间哪里有的什么高低贵贱,烟花女子又如何,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呐。”说到这儿,苏瑜叹了口气,“其实觅薇此人我见过的,生的很漂亮,也不怪苏泽生方才将你错认成她,我上回看见觅薇时也险些认错。其实你们俩长得不像,可就是有一种很相似的感觉。”
说着,她突然问:“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失散的姊妹?”
忍冬摇头,虽然她记得元宵夜在清风苑见苏瑜的事,不过此事身份不一样,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姑娘怎么会见过觅薇呢,在什么时候?你去过清风苑?”
苏瑜面上一僵,讪笑着摆手:“没有的事,就是碰巧遇见过一次,不熟的,不熟……”
见这个话题揭过去,忍冬松了口气,侧目看了眼后面的男子,忍冬心上不解。苏泽生怎么会独自一人来慈新庵,莫非也是拜菩萨的不成?
她记得之前他说过,他从来不信神佛,只相信事在人为的。
“忍冬,你怎么了?”苏瑜往前走了几个台阶,看忍冬没跟上,停下来喊了一句。
忍冬回神,跟了上去:“没什么,姑娘走吧。”
到慈新庵,苏瑜拜了菩萨,捐了香火,出来时外面人山人海的,倒是有不少人。
“姑娘,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