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太师打听出来的一些事,原是让奴婢瞒着您的,都怪奴婢嘴快……”
贵妃看她吞吞吐吐,自个儿却急了:“到底什么事,你赶快如实告诉我!”
鲁嬷嬷无奈,只好道:“娘娘可还记得,当初您入宫后一直很纳闷儿,传言陛下和秦皇后关系极好,宠爱有加,可您却从未见秦皇后笑过。”
说起这个贵妃想起来了,她未入宫时外面就传言说帝后如何鹣鲽情深,她为此好生羡慕,感叹陛下竟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不免起了倾慕之心。后来陛下有此南巡,她远远一瞥,更是倾心不已,缠着兄长送她入了宫。
谁知入了宫才发现,帝后之间所谓的恩爱似乎不是传闻中那么回事。陛下对秦皇后倒是极好,无微不至的,但秦皇后性子冷得很,总不爱笑,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前她一直很好奇,帝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始终未曾打听出缘由来。
鲁嬷嬷遣退了殿内的宫人,这才道:“当初咱们陛下还是太子时,因为靖隋公之女秦氏一舞《凤蹋金莲》对其爱慕不已,请先帝赐了婚。殊不知,那时候秦姑娘和平南侯府的世子已经在议亲,二人也是情投意合,就差下聘了。凭空多出一道赐婚的圣旨来,靖隋公府和平南侯府谁敢反抗,自然咽下了这委屈,将秦姑娘嫁给了太子为正室。但自嫁入太子府开始,太子妃便没有再笑过,那支《凤蹋金莲》也未曾再舞。今上登基之后,册封秦氏为皇后,执掌宫闱,给予万千宠爱,但秦皇后却仍是老样子,对陛下不冷不热的。”
“难怪秦皇后嫁给陛下多年都未曾诞下子嗣,原来秦皇后和如今的平南侯竟还有这层关系。”贾贵妃恍然大悟,“依我瞧着,秦皇后怕是未曾忘情于平南侯,故而才对陛下冷淡的。如此说来,陛下当年娶秦氏算得上是强取豪夺了。”
贾贵妃又忆起了自己刚入宫时的一些事,记得那时陛下宠着她,背地里却让人打听皇后的反应。那时候陛下是故意宠她想让皇后嫉妒的吧,可皇后的日子永远都是平淡如水,对于她这个宠妃从不看在眼里。
她心里爱着的是旁人,不是陛下。
自己费尽心力跟她争,跟她斗,她却是从未曾在乎过。
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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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来运自酒馆回来便烂醉如泥地睡了,直到次日快至午时才算苏醒过来。
孙嬷嬷就怕他出去惹祸生事,没想到昨晚上竟然被这小崽子翻窗逃走了,如今见他醒来,手里拿着板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咬牙道:“你个逆子,现如今还敢逃跑了,昨晚上喝成那样回来,你去哪儿了你?”
来运刚醒就被打,疼的嗷嗷叫了两声,直接从床上弹跳下来,握着屁股抱怨:“娘,我都多大的人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我,不就出去喝了点儿酒吗,我又没惹什么事。”
“你翻窗逃出去喝酒你还有理了?”孙嬷嬷扬着棍棒就要再挥上去,来生吓得想往外跑,一到门口却蓦然止住,面上略有些怕,“将,将军,您怎么来了?”
宁大将军素来威严,来运气打小就怕他,如今大将军就这么来了他房里,他心上就更怕了。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也真没惹什么事啊?
宁毅生的高大威猛,因为带兵打仗的原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让人望而生畏。他穿了件墨色袍子,双手负立站在门口,看看来运,再瞧瞧旁边的孙嬷嬷,最后犀利威严的眸子重新落回来运身上,嗓音淡淡,不怒自威:“昨晚上你去了何处,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