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
明明前几日她来找大伯父时,他跟她说三哥的身世,还那样健朗,看着是能长命百岁的。如今才过去几天,怎么人说没就没了?
她还在恍神,花氏却突然从地上起来,上来便推了她一把。苏瑜始料未及,她又力道大的惊人,整个人顿时跌在了地上,耳畔是花氏的叫骂声:“是你,是你杀了我的琬儿,你这个贱丫头,你杀了琬儿,我的琬儿啊……”
花氏哭喊着又冲过来要打苏瑜,忍冬上前将人推开,将苏瑜护在了身后。
苏瑜看着花氏疯了一般的模样,站起身来,不解地看向四周的人。什么叫她杀了苏琬,苏琬死了吗?她什么也没做啊……
跪在一旁的苏琅道:“大伯母,我都说了,四姐姐的死不是三姐姐害得,是她要害三姐姐,结果被假扮三姐姐的人关进了瑶台上,这才烧死的。”
苏瑜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苏琅道:“昨晚上的除夕宴,大伯父带着我和六妹妹一起去的,三哥身边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和六妹妹以为是三姐姐,还过去跟她说话来着。后来有个宫女弄脏了我的衣裳,六妹妹带我下去更衣,结果我们俩就被四姐姐的人给抓了。后来那个假的三姐姐和忍冬出来找我们,最后就找到了瑶台,四姐姐跟假的三姐姐说如果想救我和六妹妹,就一个人去瑶台找她。然后那个假的三姐姐就进去了,四姐姐看见她下令让人抓住她,说要拿她威胁三哥,没想到那个假的三姐姐居然会武功,把那些人都打倒了,把四姐姐关进了瑶台里,还放了火。”
一口气说完,苏琅看着苏瑜:“就是这样了。”
苏瑜:“……??”
苏琅这丫头的表述方法让她有些头疼,苏瑜自己又琢磨好一会儿勉强知道了大概,又看向忍冬:“什么假的我?”
忍冬回道:“是兰沁,主子的人。主子早就知道苏良娣要对姑娘不利,故而让兰沁假扮姑娘跟他一起入了宫。”
苏瑜大概听明白了,苏琬想害她,结果被三哥识破,设计反害了苏琬。苏琅那丫头绕来绕去说了许多,便是这个意思。
苏瑜又想到了那段日子时有梦到的场景,瑶台大火,有个姑娘葬身火海。梦里被烧死的那个人原本是她的,如今却因为三哥,死的变成了苏琬。
苏慎让人将疯疯癫癫仍要扑过来的花氏拖走,灵堂里才算安静下来,苏瑜闭了闭目,缓缓上去进香,随后跪下双手合十,心上隐隐作痛。
大年初一,本该是好兆头的,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大伯父走的突然,她竟是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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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在灵堂一跪便是一整天,水米不进,就那么直愣愣地跪在那儿,谁劝也没用,只一个人掉眼泪,后来眼泪流干了,便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目光空洞的好似看不见了。
当初二老爷和二夫人出事时,她便是这副模样,如今又是如此,苏慎、苏恒等人瞧的心慌,上前好言好语地劝慰,她却好似听不见一般,仍旧没什么反应。
直到暮色深了,她身子支撑不住,终于晕倒在灵堂上。
再醒来时,苏瑜觉得自己浑身疲累,整个人酸软的好似不是自己的身子。强撑着身子睁开眼,入目是奢华高贵的大殿,镶珠嵌玉,缭绕熏香,金碧辉煌,雕梁画栋。
寝殿内地龙烧的热烘烘的,温暖如春,床前的柜子上摆着红梅插花,清冷馥郁,傲骨冰清。
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苏瑜约莫知道自己是进了宫,想到已故的大伯父,她鼻头一阵酸涩,强忍着没有再哭。
“忍冬在吗?”一开口,她的嗓音有些嘶哑,又因为一整天水米未尽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外面的忍冬闻声进来,面上顿时一喜,转而吩咐外面的宫人:“去告知陛下,便说姑娘醒了。”这才疾步走进来,面带忧虑,“姑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饿坏了吧,奴婢去给姑娘拿些吃食来。”
“我吃不下。”
忍冬顿了顿:“总还是要吃些的,姑娘在平南侯灵前昏迷,是陛下亲自过去抱您回来的呢,见姑娘这段日子瘦成这般模样,如今又因为平南侯的事折磨自己,陛下心疼坏了,在这儿守了您许久。”
苏瑜环顾四周,低声问:“三,我是说陛下呢?”
“陛下刚登基,有得忙呢,也许久没合眼没吃东西了,这会儿在书房议事。姑娘先吃些东西,过会儿陛下想必就来了。”忍冬说着吩咐人去传膳,自己则上前扶着苏瑜起来洗漱更衣。
苏瑜看屋子里燃着灯烛,想来外面还黑着,便问:“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至,过会儿天便亮了。”忍冬一边回着,一边小心翼翼扶她去妆奁前坐着,悉心帮她绾发。
“三……陛下怎么这时候在议事,昨晚上没睡吗?”苏瑜问。
忍冬叹道:“昨日忙了一整天,后来又听闻姑娘在平南侯府晕倒,陛下急的亲自出宫接您回来,陪了您半宿,不过打个盹儿便去御书房了。”
苏瑜闻此有些惭愧,她才刚回来就给他添麻烦了。
洗漱过后,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苏瑜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