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她们当着我的面找杨金熊保护,但绝对不会让她们蹭着我的“面子”,要求杨金熊无条件保护她们。
杨金熊一愣,没想到我会说这种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婉儿,忽然眼睛一眯,还对我眨了一下。
下一刻,我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在桌子下被碰了,低头看见杨金熊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这人发什么神经?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杨金熊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故作严肃地点点头,好像经过了思考一样,沉着声音说:“也对。你们招惹的是张逸然那个疯子,想要保护你们,少不得拍几个兄弟天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兄弟也是要吃饭,要养家糊口的,不可能不给他们辛苦费吧。”
他伸出厚章,两只粗手指上下搓了搓,比了个数字,“保护你们的费用,最起码得这个数。”
杨婉儿和顾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顾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冷笑回视,挑起眉梢,提醒她们可别得寸进尺,我没找她们算账,她们反而来寻我晦气了。
我又不是软柿子,凭什么给她们蹭便宜!别想一点东西都不付出!
我的眼里幽冷之意太深,顾湘抿了抿嘴唇,眼里闪过一抹难堪,随即猛的一转脸,挂在耳朵上的耳坠剧烈晃荡了一下,揭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杨婉儿就比她镇定多了,但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明显的为难之色。
她们经历过太多事情,现在自身难保,还要靠人庇护,才能躲过张逸飞,根本无法取这么多钱给杨金熊当做保护费。
杨婉儿的为难,杨金熊自然看在眼里,他嘿嘿一笑,舔着嘴角意有所指地道:“保护费保护费,保护不相干的人,我们才会额外收钱。你看我保护我兄弟要钱了没?根本不可能!都是自家人,谈钱多伤感情!”
他这话一出,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厮还以为我是在替他制造机会,让他把杨婉儿把到手呢!
换我低着头,没吭声,要是之前也就算了,我肯定会劝一劝杨金熊别想着杨婉儿了。
但现在,看杨婉儿脸上的为难和憋屈嫌弃,我就高兴,乐意给她再添些堵。
于是我开口:“是啊,一家人谈什么钱,那太伤感情了。”
这暗示都快变成明示了,杨婉儿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她抚摸自己垂下来的漆黑长发,像是在理顺思路,最后那双漂亮的眼珠往下低了低,摆出一副柔弱的姿态来。
看来她是准备服软了。
我有点可惜,有点快意,又有点唏嘘。
杨金熊的眼睛也是猛的一两,那双熊掌当即就想要往杨婉儿手上摸,“诶,你愿意当我的情人,那就一切好说,你是我的人,我要是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顾湘幽幽地道:“那我呢?”她庆幸自己没被杨金熊看上,但又怕杨婉儿榜上了靠山,就只顾自己,不顾她了。
杨婉儿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同时不着痕迹地躲过了杨金熊的手,轻言轻语地道:“这件事我还得想一想。”她也不直接拒绝,用这种看似可能的态度,勾引这杨金熊。
杨金熊一点也没看出杨金儿的隐藏起来的嫌弃,反而以为自己即将美人在握,高兴的多喝了两杯酒,嘴上大气地说:“我喜欢你情我愿,从不逼迫人,你好好想想,我给你时间。”
我瞥了他那副傻乐的样子,懒得打破他的幻想,反正答应不答应都得看杨婉儿怎么想。
虽然我觉得她拒绝的可能性会大一点,但到时候她自己就和杨金熊说了,我何必去当这个恶人。我只管喝我自己的酒就好了。
杨婉儿和顾湘都是聪明人,说了来喝酒,就没有推辞过递来的酒,让杨金熊好好地尽兴了一番。
酒过三巡,深夜了才算完。
杨金熊喝的烂醉,被他的小弟抬走了。等他们人一走,顾湘瞬间变了脸色,揉了揉被小弟们喝酒时偷偷揩油过的手,骂了句恶心,招了辆车就做了上去。
我眼看着车都要开走了,杨婉儿也没有坐进去的意思,不禁问:“你不跟她一起走?”
杨婉儿斜我一眼,她酒喝得也多,眼角绯红,这一眼如春波横水,荡得人心都酥了。
“我要你送我回去。”她说。
我本来想自己走的,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我愣了一会,但是看顾湘的那辆车早就跑没影了,还是伸手重新打了一辆,和她一起做了上去。
出租车的车厢内,我们两个并排坐在后面,一时间很安静,我注意到杨婉儿的视线在昏暗的灯光下十分迷离,她的身体也随着汽车颠簸,往我这边一点外泄,呼吸时伴随着一股幽幽酒香。
“其实,我这些年没有结婚是有原因的。”她开口的突然,语气像是做梦一样轻柔。我确定她是真的喝多了。
杨婉儿周身的气质都柔和下来,面容冰雪消融,显得柔媚非常,盯着我看,用坦诚的语言做勾子,把我们的距离无形间拉近了。
“我呀,起初就是想要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在一起,但那些男人太自大,太大男子主义了,想要我跟了他们后就去当家庭主妇。”
她撑着脸,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