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你不懂的规矩,我来教你。”
这话像一记耳光,扇得陆若檀羞愤难当。她当即就浑身颤抖,捂着脸哭着跑了。
朱嬷嬷也不多话,对着萧珩点点头,就板着脸离开了。
只剩谢清黎和萧珩二人相顾无言。
萧珩立在院中,眸光定定,许久后才问道:“祖父还好吗?”
谢清黎喉中像是塞了团布,哽得她呼吸滞涩。
她颤声道:“萧珩,这些年我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你真的要如此羞辱我吗?”
“羞辱”二字落在萧珩耳中,让他心中陡然生起一股火气。
“羞辱?你知道什么叫做羞辱吗?是你明明已经成亲了,心中却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这才叫羞辱。”
如果不是他无意中看到谢清黎的手札,看到她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她的大师兄,萧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原来谢清黎温婉如水的性格里,竟然有那样浓烈炽热的想念和情意。
她的柔情似水,体贴入微,原来都不过是心猿意马,对他而言,这才是羞辱。
谢清黎红了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说的那些,不正是他对陆若檀的思恋吗?
他都知道,他只是不在乎她。
回了房,谢清黎到底还是去了偏房睡,只不过这一次萧珩没有再阻拦。
第二天一早,谢清黎照例去向老夫人请安。
不知道昨晚的事朱嬷嬷有没有和老夫人说,谢清黎并没有在主院见到陆若檀。
见她来了,老夫人将桌上的帖子递过来,“你来得正好。昨天你走得早,云福郡主送了帖子来,邀你去参加她的诗会。若檀才回京,你带着她一起去认认人吧。”
谢清黎不解:“云福郡主?我和她并不认识,郡主怎么会给我递帖子?”
老夫人露出淡淡的笑意来:“阿珩此次击退了北狄进犯的军队,军功已经是够了。陛下圣恩,即日便要下明旨,封他为大将军了,郡主要同你交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谢清黎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并非孙媳不愿意,只是我对作诗一窍不通,去了只怕会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说是诗会,不过是京中勋贵人家的女子见面消遣,并不非要吟诗作对。郡主邀你,你要是不去,往小了说是不知好歹,往大说就是藐视皇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清黎只得将帖子接过来。
给晋国公诊完脉,重新调整了药方,她正准备去谢兖的医馆,就见程太医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那天见过的洛太医。
见到一脸疑惑的谢清黎,程太医老脸一红,随即梗着脖子扬声道:“那天我自负医术高明,曾经与娘子立下赌约,如果你真能救回晋国公,我便磕头奉茶,拜你为师。老夫一诺千金,从来不屑做那言而无信之人,今天就来兑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