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渊似乎特别喜欢给萧珩添堵。
见萧珩神色冷淡,他笑得像只狐狸似的,故意柔声和谢清黎道别。
“师妹今天说的事,我回去就准备。你别太忧心了,我会帮你的。”
谢清黎点点头,和他道别。
一转头,就撞进了萧珩深沉的眼眸。
“今天下朝怎么这么早?”
萧珩的目光,从顾沉渊身上收回来。
“南越国的使团要进京了,我身为武将,这些天会清闲些。你和顾沉渊聊什么了?”
谢清黎想了想,“没聊什么,就是说些琐事,一起去天香楼吃顿饭。”
纵使萧珩是他最亲近的人,谢清黎还是决定,隐瞒自己的师门。
在外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医仙谷的出身,这是师父定下的律令。
她不想违反。
萧珩目光一凝,“聊琐事,用得着去天香楼?”
上一回在天香楼,他听到敬王对谢清黎的喜爱。
对于天香楼,萧珩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谢清黎哭笑不得,轻轻捶了他一下,“大将军,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从泗城回来之后,他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连顾沉渊都防着,让谢清黎觉得很不适应。
萧珩嗤了一声,“他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算起来也是外男。你是不是该避嫌,少跟他私下见面。”
谢清黎探头,凑近距离观察他的表情,“大将军,你是不是……吃醋啦?”
萧珩捏着她的下巴,摇晃了两下,“是啊,这么多男人对你虎视眈眈,要是把你拐跑了,我怎么办?”
“你想的太多了。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哪有那么抢手啊!”
萧珩哼笑,“你的确是香饽饽,又香又软,让人……”
话被说完,就被谢清黎娇羞地捂住了嘴,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萧珩闷笑,吻了吻她的掌心,“南越国使团进京,这段日子京城里可能会有些乱,没有重要的事,你尽量少出门。”
谢清黎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什么大官,不一定能遇上他们。再说了,有鬼泣在,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萧珩眯了眯眼,“就是因为他在,所以你才要少出门。”
鬼泣陪在谢清黎身边,远比南越使团要危险多了。
谢清黎无奈地说:“你又胡思乱想了。大将军,我发现你最近有点患得患失呀!”
萧珩勾唇,没有回应。
如果不是泗城地动,谢清黎不告而别,他恐怕不会发现,她有多重要。
五天后,南越国使团抵达京城。
萧珩每天早出晚归,连谢清黎都很少能见到他。
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谢清黎干脆每天和陶幼沅一起,到万杏堂帮忙。
这天中午,临近午饭的时间,万杏堂里突然来了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花纹布料奇特的服饰,脸上还有不知什么东西,涂成红色的花纹,看着艳丽又神秘。
手腕和脚腕上,各有一串带着铃铛的镯子。
一走动,就有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
她一脸好奇地打量四周,边看边摇头,表情里有明显的嫌弃。
谢清黎上前,柔声询问:“姑娘可是有事?”
女子盯着谢清黎的脸,表情怪异,“你是这医馆的大夫?”
谢清黎点点头,目光从她脸上的花纹移开,渐渐蹙眉,脸上多了几分迷茫。
要是把这些花纹去掉,这女子……倒是和她印象中的一个人,长得有些像。
因为时间隔得太久,谢清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姑娘你……从何而来,能否告知我你的姓名?”
女子蓦地一笑,伸手掐住谢清黎的脸颊,“小没良心的,连你师姐都认不出来了!”
是花师姐,果然是她!
谢清黎又惊又喜,拉住花满蹊的手,鼻尖泛酸,“师姐,好久不见了!你打扮成这样,我都不敢和你相认。”
花满蹊给了谢清黎一个拥抱,嘿嘿一笑,“我接到师父的传信,立马就从南越赶来了。你怎么待在这么个小医馆里,岂不是埋没了一身才能?”
谢清黎这才想起来,赶紧带着花满蹊到后院,给谢兖和顾沉渊介绍。
寒暄过后,谢清黎才好奇地问:“师姐,你怎么跑到南越去了?”
花满蹊边往碗里夹菜,边打量笑而不语的顾沉渊。
“我本就是南越人,只不过从小被师父捡去,你不知道也正常。对了,我现在已经是南越的大祭司了,而且找到了我的生母。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寻亲的。”
谢兖抬了抬眼皮,看了花满蹊一眼,又垂下了眼睛。
“真是太好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师姐尽管告诉我便是了。”
谢清黎衷心为师姐感到高兴。
花满蹊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叫萧珩的,他人品怎么样?”
谢清黎的手一顿。
“他……怎么了?师姐怎么会问这个?”
花满蹊用手一抹嘴,看得顾沉渊眉心一跳。
“这次南越使团进京,是来送公主和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