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谢清黎好似透过她,看到了大师兄的模样。
她的心里一颤,目光在那女子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荣华长公主一笑,戴着几分欢快,“她是本宫的妹妹,丰平长公主。”
谢清黎回过神来,赶紧垂下眼帘。
原来这就是当朝的另一位长公主!
丰平长公主的声音,有着几分淡淡的从容,“久闻和安县主之名,今日总算得见真容了。”
谢清黎一怔。
丰平长公主的语调,莫名和大师兄年少时的嗓音,重合在了一起。
让她止不住的,心中一阵抽痛。
萧珩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眸光一凝。
好在两位长公主,似乎只是过来打声招呼。
寒暄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宫门,谢清黎依旧神思不属。
她明明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却在今天,又想起了大师兄。
萧珩揽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紧了紧。
“你从前见过丰平长公主?”
她的情绪,是在见过丰平长公主之后,骤然低落的。
萧珩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发问。
谢清黎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只是觉得……她和大师兄很像。”
萧珩眯了眯眼,“长公主和鬼泣很像?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谢清黎愕然。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鬼泣?他不是我大师兄呀!”
她从前就说过,大师兄八年前死了。
只是那时候,他只当是她的托词。
萧珩蹙眉,“那鬼泣,到底是什么人?”
谢清黎哭笑不得。
想了想,她还是一五一十,把鬼泣的身份,告诉了萧珩。
得知鬼泣就是当初,绑走了谢清黎的人。
萧珩的脸色有些冷沉。
景仲来京城的时候,萧珩有天夜晚,跟在他身后。
分明看到了,景仲和那个大师兄的会面。
可谢清黎为何会坚信,大师兄已经死了?
见他沉默,谢清黎轻轻叹气,“世上相像的人太多,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萧珩嗯了一声,没有把大师兄的事告诉她。
当初跟谢清黎提出和离,就是在看了手札之后。
他以为,她对大师兄一往情深,被困在国公府里,并不快乐。
便趁机以陆若檀为由,想放她自由。
眼下矛盾已经解决。
连景仲都选择瞒着她,想必是有原因的。
谢清黎认真地道:“那时候我们年纪都小,并没有男女之情。我和大师兄,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她的语气诚恳真挚,萧珩勾唇,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吻。
“你已经嫁给我了,便是有男女之情,我也要斩断。”
谢清黎的脸颊一红。
他们出宫后,一个女官快步走到荣华长公主身边。
“殿下,那个典当翡翠玉佩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