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陆若檀更衣的时间。
荣华长公主,问了老夫人一些陆若檀幼时的事。
老夫人一无所知,茫然地有问必答。
只是心中的忐忑,渐渐平息下来。
谢清黎的不安,愈发浓重了。
等长公主带着陆若檀,一起离开之后。
老夫人不安地问:“若檀究竟犯了什么事,惹得长公主如此大动干戈?”
可千万别像陆晟一样,做了蠢事才好。
谢清黎轻轻摇头,心中思绪繁杂。
出了国公府。
萧珩见她蹙着眉,愁眉不展的模样,低笑一声。
用指腹揉了揉她的眉心,“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这么烦心?”
谢清黎叹了口气,“陆若檀恐怕不是陆家的孩子,她的生母,是林相的女儿。”
萧珩的眸中闪过一抹讶异。
随即失笑,“就为了这事?她是谁家的孩子,和我们都没关系,在意她做什么。”
谢清黎咬咬唇,气他像个木头。
如果陆若檀被林相认回去了,那就更加不会善罢甘休了。
况且陆若檀,已不能生育。
只怕林相也会想方设法,把陆若檀嫁给萧珩。
回到将军府。
谢清黎去看谢兖,萧珩叫来空青。
眸色很冷,表情冰寒,“立刻去查,当初为陆若檀接生的产婆,现在何处。一旦找到,小心保护,带回京城见我。”
空青领命退下。
刚转身,又被萧珩叫住。
“府中闲着的影卫,再带上两个,一起去。”
陆若檀身后有皇子撑腰,只怕会斩草除根,灭掉所有人证。
空青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风平浪静了两天。
第三天的上午,谢清黎正要出门去四方馆。
高严满脸喜色地进来了,“夫人,陶姑娘回来了!”
谢清黎一怔,随即欢喜地往外走。
陶幼沅和顾沉渊,一起回医仙谷,帮阿爹带回新病例。
也不知道,这一路顺不顺利。
陶幼沅和顾沉渊,正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喝水。
一看到谢清黎,她立刻扑过来,抱住谢清黎的腰。
“师姐!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有多波折!要不是师兄聪明,我恐怕就回不来啦!”
谢清黎忍俊不禁,“你这个活泼的样子,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波折的样子啊。”
顾沉渊含笑,表情中多了几分无奈。
“她倒是没说谎。这丫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路上遇到抢劫的山匪,竟然单枪匹马同他们叫板。”
谢清黎睁大了眼睛,“山匪?幼沅胆子也太大了!”
凡是劫道的山匪,哪有不杀人的?
陶幼沅自知理亏,心虚地皱了皱鼻子。
“可是他们要屠村呀!我们要是不出手,那竹下村的人,可就要死光啦!”
再说了,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嘛!
一说到这个,顾沉渊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随身带的毒药和飞针,这回可是全都用尽了。这笔钱算在你头上,没冤枉你吧?”
陶幼沅嚣张地朝他扮了个鬼脸,转头就满脸哀求,拉住谢清黎。
“好师姐,借我些银子吧!”
谢清黎憋住笑,无奈地点点头。
玩闹过后,谢清黎带着他们,一起去后院找谢兖。
得知谢兖前些日子,又心火上冲了,顾沉渊的表情瞬间凝重。
谢清黎自责地垂眸,“都是我不好,我该拦住那位姨母,不叫她和阿爹相见的。”
这一回,顾沉渊难得没有安慰她。
“师父的病,受不得太大的刺激。这回便罢了,日后要更加小心些。”
谢清黎愧疚地点点头。
师兄照顾了师父这么久,都没有出过事。
才交到她手上没多久,险些连命都没了。
这件事也给谢清黎,敲响了警钟。
她要变得更加强大,才有足够的实力,护住自己在意的人。
不论是阿爹,还是萧珩。
顾沉渊回京,谢兖便收拾了东西,和他一起回了万杏堂。
与此同时。
陆若檀已经接受了,自己成为林相外孙女的事。
在她心里,并不觉得自己顶替了谢清黎的身份。
她又不是没见过谢兖。
那样一个糟老头子,怎么可能入了相府千金的眼?
那枚翡翠,指不定是谢兖从哪儿偷来的。
相府千金的身份,和没落的陆家小姐。
就是傻子,也知道该选哪个。
眼下她就坐着相府的马车,来到了敬王府。
竺郗听到,林相的外孙女要见自己时,还一阵莫名。
见到陆若檀后,脸色就冷了下来。
陆若檀毫不在意,打量了一圈敬王府的摆设,啧啧称赞。
“不愧是王府,果然比我们相府要奢华许多。”
竺郗抬眼,语气冷淡,“你找我有何贵干?”
陆若檀神秘一笑,用帕子掩住唇角。
“我来找世子,是为了达成一桩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