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也过来了,说:“瞿编,生日快乐。”
“谢谢。”
苏望大气得很:“来不及准备礼物,你挑匹马吧,我送你。”
陆文斜睨他:
“轮得着你送?”
“那您送。”苏望立刻添油加醋,“瞿编,让他送你最高等级的,骑最野的马,爱最傻的人。”
瞿燕庭乐出了声,等阮风姗姗来迟,他们哥俩儿先随教练去试马。等人一走,陆文勾住苏望的脖子,说:“叫你来有任务,你帮忙带着小风跑跑。”
苏望疑惑地问:“怕打扰你跟瞿编是吧?你这什么操作啊,跟媳妇儿约会还叫一朋友?”
陆文透露道:“小风是瞿老师的
弟弟,亲的。”
“我操?”苏望更疑惑了,“所以你是叫我来伺候你小舅子的?是什么原因促使你选中了我?”
陆文说:“顾拙言有家室,不方便,铭子上次被认成我保镖,决裂了。就你,单身风趣直男,爱了。”
苏望不吃他这套:“可你忘了,我嘴欠。”
两个人分别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先去沙场地赛了一局。热好身,陆文把瞿燕庭举上马背,牵着朝湖边逛去了。
苏望陪阮风,问:“学过马术么?”
阮风前两天烫了头发,压在黑色圆盔下的刘海微卷,显得年纪略小,他嘿嘿笑:“没学过。”
苏望道:“那就骑我这匹吧,安全点。”主要是再挑一匹的话他还得看顾着对方,一会儿急了一会儿慢了,累得要死。
阮风兴奋地点点头,翻身上马。
苏望尽可能给自己省劲儿,说:“那就在沙场地跑跑吧,不设障碍。”
春景正美,阮风道:“我想去那边的山坡。”
苏望敷衍地说:“你没学过,跑山坡危险。”
“没关系。”阮风没心没肺道,“我投了巨额保险。”
苏望咽下一句抬杠的话,算了,就当为兄弟的感情生活添砖加瓦了,他握住缰绳,牵着马朝不远处的山坡走。
想他堂堂一公司老总,居然沦落到给一个小明星当马夫,苏望这辈子哪受过这种委屈,于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阮风骑在马背上挺美,主动问:“这匹是什么马啊?”
苏望才开口:“新西兰纯血。”
阮风好奇道:“它叫什么名字?”
苏望:“白雪。”
“因为是白色的?”
“对。”
“那陆文哥的那匹叫什么?”
“炸酱。”
“哈哈,哪匹更厉害啊?”
苏望耐心告罄,却不好对这位小舅子说什么,回头仰视,委婉地结束聊天:“渴了吧,天一热我说两句就口渴。”
转回头继续走,苏望扯紧缰绳下一道缓坡,忽然肩膀被碰了一下,他以为阮风要栽下来吓得马上扭身。
不料面前递来一小瓶矿泉水,阮风从腰包里拿的,说:“给,你不是渴吗?”
苏望接住,不大好意思了:“谢谢哈。”
阮风惊喜地指着前面的树林:“好多玉兰树啊,都开花了,咱们过去吧!”
苏望不同意:“树
枝密集的地方危险。”
“没事,我这样就行了吧?”阮风在马背上趴低,“去吧,哥,你快牵我过去。”
苏望无奈,只好牵着阮风朝树林走,白色的玉兰绽放满树,有成朵的花飘落在草地上,空气里都是香的。
原本还有些担心,但苏望很快发现他多虑了,阮风根本没打算在树林里驰骋,停在树下掏出手机,使唤他帮忙拍照。
苏望围着马乱转,一下角度不好,一下光线不好,中途几
度想砸了手机,被阮风连声喊“哥”又悬崖勒马。
拍完照,阮风低头发微博。苏望在一旁躲清闲,他独生跋扈惯了,一对三欺负人也不在话下,今天才晓得原来有个弟弟这么麻烦。--
马蹄声由远及近,陆文从后抱着瞿燕庭,纵马踏花奔来。
苏望极度不平衡,说:“你俩玩儿神雕侠侣呢?还骑一匹马?”
陆文跳下来:“不行啊,我没准儿哪天演新版杨过呢。”
“杨过,你路过吧你。”苏望拽马拽得都饿了,“我不管,你们两口子请客,我要吃大餐。”
苏望说完就走,马都不要了,阮风后知后觉地跳下马背,追上去说:“望哥,我请你吧!谢谢你陪我骑马,下次——”
“还有下次?”
“下次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仙琪你知道吧,我跟她关系特铁。”
“……真的?”
陆文和瞿燕庭分别牵上炸酱和白雪,跑累了,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离开马场,四个人在郊外的烤肉店撮了一顿。
这一天尽兴到疲惫,瞿燕庭回家后早早上床休息。他罕见地梦到了过世的父母,在小时候的旧居,一家四口,楼下有茂盛的葡萄藤。
他没有惊醒,多年来几乎是第一次没有挣扎和冷汗,宁静地在梦里与过去和解。
三十三岁的第一天,前所未有的圆满。
星期一早晨,瞿燕庭好心情地请工作室喝咖啡,顺便收一波生日礼物。于南眼尖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