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无法起身。

一手蹭蹭嘴角的血，劈手躲过了她的伞兵刀。

“可惜啊，这把刀对于你来说太大了。”他倒也像是个练家子，给姜莱分析起失利的原因来。

“要是能再短个三寸，刀柄窄上一半儿...”光头一边说，一边对着姜莱的手掌对比着大小。

“换手的时候就不会被刀刃刮伤，距离我近一点，得手的可能性也大一点。”

姜莱震惊于光头的专业，又一想到他的名字“赵献”。

那个教她防身术的刀匠师父似乎也是姓赵。

不过她没时间求证这中间是意外还是巧合，因为在光头的命令下，萧祈年被他的手下从渐渐散去的白雾中，带了出来。

他身上染满了红红绿绿的颜色，还有一截手指正别在他战术背心的扣眼儿里。

可想而知方才对面战斗的惨烈。

但是此刻不是同情敌人的时候，因为萧祈年出现在姜莱面前的时候，头上正佩戴着之前在防空洞中见过的特制头盔。

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被控制着手脚任人摆布。

“扒了他的上衣。”

光头命令。

手下动作迅速，不一会儿就露出萧祈年精壮的胸膛。

“都长好了啊，恢复得还真快。”

“萧...”

姜莱知道想必他们已经通过头盔限制住了萧祈年的行动，大概率强制其吸入了那种带有麻痹作用的药雾，不知道单纯的呼唤还能不能将他唤醒。

谁知还没等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光头就挥了挥手。

其手下会意，用手铡刀套在他其中一个根手指上，咔嚓一下，手指齐根而断。

“啊...”

姜莱大张着嘴巴，惊愕之下竟然发不出声音。

“放开我...你！”

回头怒视，却见光头正兴趣盎然地琢磨。

“这么快就进化出了自愈能力，真是不错。”

说罢低头，看见姜莱一脸要吃了他的表情无辜道。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这可是你先不乖乖听话，非要袭击我造成的后果，他这可算是替你受罚呀。”

姜莱愣住。

光头继续说：“不过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也是能再长出来的，这样我跟你打个赌，就赌他这根手指头长出来需要几天，怎么样？”

姜莱见光头赵献看萧祈年的表情，就能想象到如果真的让萧祈年落入那些所谓的实验者手里，将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防空洞实验室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扎的她一颗心隐隐作痛。

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赌注呢？”

姜莱埋着头问。

光头听她的语气，知道估计此时已经大受打击。

“这样，别说我大人欺负孩子，我要是赢了分文不要，你要是赢了的话...”

光头又将刀拿在手里垫了垫。

“我帮你把这个改改，保证你用着更趁手！”

姜莱摇了摇头：“小打小闹才真的是没意思，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拿出来。”

光头听完，这才后知后觉地将楔形挎包打开，里头除了一些常备外伤药之外，什么都没有。

光头一拍脑门：“嘿，抓了一辈子兔子，临了让兔子蹬了眼。”

说罢将挎包丢在一边继续问：“你赢了呢？你要什么？”

问问装样子，反正他也不打算给。

姜莱右腿往胸前靠了靠。

“要你祖宗十八辈都下地狱！”

说罢一个用力反拧起身体，右手臂也因为这力道而从肩膀处脱臼。

光头身体不能自主地往前倾了倾，正好给了姜莱搂住他脖子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她也已经从工装裤大腿上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肾上腺素，针头轻易就扎进了光头的颈间动脉中。

“别动！”

姜莱冷冷道，这片刻的功夫针管里面已经空了半截。

“这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但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不介意让你先用。”

光头没想到她能这么拼，从刚才的手感判断，这右手不废也得残了。

此时太阳穴突突地直跳，胸闷透不过气的感觉渐渐袭来。

“我算是知道防空洞里那孙子是折在谁的手里了...”

赵献这个性子倒是很少佩服什么人，但是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女孩子，比一般的男人可有骨气多了。

“别废话了。”姜莱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

“让你的手下放人！”

不等光头挥手，那帮人就松开了对萧祈年的限制，显然不愿这个女人伤害他们老大的性命。

“摘头盔。”

赵献的光头好像从开水里烫了一遍似的，因为血压的飙升而变红。

“照她说的做...”

他现在毫不怀疑这姑娘真能置自己于死地。

萧祈年的头盔被摘了下来，人虽然勉强能站住，但是看上去战斗力大打折扣。

姜莱知道光头的狡猾，不敢轻易放松手中的针管。

只能先叫着萧祈年的名字，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