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祈年丧尸化之后,伞兵刀基本上都是由姜莱带在身边的。
前世这把刀就是她战斗和防身的武器,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此时见那耀眼的车灯不断接近,看方向是直冲着几人来的,于是姜莱让几人噤声藏好,自己则叫醒一旁呆坐的萧祈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能开车就不会是丧尸。
是樱兴?还是别的什么人?
姜莱在心里琢磨,反正不管是什么人,先撂倒再说。
那辆车很快到了近前,仔细一看就发现是一辆改装过的皮卡,款式有些老旧,车身上净是灰土和泥巴。
车灯一闪一闪的,即便已经从远光换成了近光,在四下漆黑的夜里仍然晃得人眼花。
伴随着“嘎吱”一声车停,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走到车头迎着光,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
就见他“咦”了一声,挠着头自言自语。
“鹤唳是从这里传出的没错,怎么没人呢?”
姜莱这时候已经和萧祈年一左一右,从车尾摸了上来,还没等那人回身,就被萧祈年从后边一把拽躺下。
那人也有功夫在身,以为穷山恶水碰见了劫道的,当即就想翻身反抗。
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身上那人就是纹丝不动,别说反击了,就连摆脱钳制都做不到。
正在感叹这惊人的压制力时,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别动。”
姜莱的嗓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可违逆的威压。
“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人一听是个女的,上来不要钱不要货先问自己是干什么的,有点懵逼。
“刚才的鹤唳,是你们放的?”
话刚说完,再一看旁边的萧祈年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你你你你,怪物啊!”
“大惊小怪。”
聂沧和池临不顾苏小念两人的阻拦,从暗处走了出来。
红袍子的聂沧更是一副跟来人十分熟络的样子。
“我说林奎啊林奎,你跟着你家少爷时间也不短了,现在还能让尸体吓着?真是丢人。”
汉子见树影摇曳间,走出的那个身穿蓝色袍子寡言青年人,不是自家少爷还能是谁?
一时不禁悲喜交加,五尺高的汉子说话愣是带了哭腔。
“少爷!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现在城里有一种怪物,看上去跟咱们平时送的有点像,但是会扑咬生人,别提多恐怖了,老太太这两天连着坐堂,都打发不完被咬之后到草堂来看病的人。”
聂沧心说你们少爷不光知道,还差一点就折它们手里了呢。
指了指姜莱几人说道:“早见过了,要不是这几位,我们可能都回不来了。”
林奎一听他们少爷也遭遇了怪物袭击,差点没命,对着姜莱几人先是道歉又是道谢。
“对不起两位,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您几位救了少爷,那就是池家的大恩人,林奎先代池家老太太,先谢过各位的大恩大德!”
姜莱一听这人也不是坏的,让萧祈年放开他。
挥手向苏小念她们示意危险接触。
她还好奇刚才说的鹤唳是怎么回事,于是问林奎。
“刚才说的鹤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闻声而来的?”
林奎挠头:“啊?鹤唳不是少爷放的?”
池临却摇摇头,示意姜莱:“是她。”
众人都快被他们几个打得哑谜给弄迷糊了,林奎这才慢慢解释。
原来那荷包上绣着仙鹤的线,并不是普通的丝线,而是仙鹤的翎羽。
传闻中仙鹤能活百年,临终前会不断煽动翅膀鹤唳冲霄,直到最后一根羽毛也被九天之风卷落,才垂头死去。
这最后一根羽毛乘载了鹤唳,能通传千里,就被能人异士撵为丝线绣于荷包之上,做成用来传声求救的信物。
姜莱回想起来,估计就是自己用手指摩挲那仙鹤绣样时,丝线与绳结相互摩擦,鹤唳就已经传出了。
只不过这分贝过高,人耳无法察觉,只有特殊的器具才能检测出来,所以姜莱她们在什么都没听见时,池家早就得到了消息,派人驱车赶了过来。
姜莱冲着林奎说了句抱歉,却又问聂沧。
“就算是要求援,大大方方的就好了,再说我们不是说好加满燃料就再出发,何必还让人来接呢?”
聂沧难得语气稳重。
“这陵西大多都是山岭湖泊,你们的飞机虽然快,但总得找地方降落吧,而且动静太大引人注目,还是这种小车穿梭起来更方便,这还好来的是池家的人,要是樱兴的呢?免不了又是恶战一场。”
姜莱细一寻思,也是这么个事。
刚要说聂沧也是个思虑周全的人,就见他侧头看向池临。
“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见池临点点头,姜莱黑线:算了,高估他了。
池临抬头之际,不小心跟姜莱的视线撞在一起,又立刻扭开。
他熟练地从林奎的腰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罐,递到姜莱面前。
姜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