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难道人和马匹货物相比有什么特殊之处,所以才成为无缘无故消失的目标!”
话音刚落,姜莱就感觉手被人捏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萧祈年,将她整个手都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好像生怕她也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姜莱用另一手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想到一个办法,于是对杨锅头说。
“队伍就这么一直停滞不前也不是办法,我看大家都把手拉起来,这样万一再有情况也能有个照应。”
杨锅头一听是个好主意,但看了看队伍里人们垂头丧气的模样,抽出马鞭,一鞭子打在岩壁上,发出震耳欲聋“啪”的一声响,好似惊雷打在众人的心上。
聂沧离得最近,被岩壁上溅起来的灰土弄了满头满脸,一脸懵地看着杨锅头。
“杨二叔...”
没等他说完,杨锅头擂鼓一样的声音响起,甚至比刚才那一声震雷还要洪亮。
“看你们这一个个瘪三的样子,遇到这么点事就怂了?走不动了?摆出一张张死人脸给谁看,给我看呢?”
说着,他指了指姜莱。
“人家一个头回上山的小姑娘都没说啥,你们要还承认自己是个爷们的,就给我站起来,主家没说停送,就是天塌下来,就都得给我挺直了腰杆顶着!马帮的弟兄们!”
“在!”
此时不管是前头的,后头的,站着的,坐着的,惊恐的,迷茫的,只要是听到杨锅头一声吆喝的,全部攥着拳头站起来。
“都给老子拉起手,照应着身边的兄弟,往索道走啊!”
“嗬啊!”
姜莱不得不承认,这个杨锅头身上有一种力量,只要他在,整个马帮就是一支嗷嗷叫的队伍。
他那番话虽然粗俗了些,但是关键时刻听起来还真是提气!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反握住萧祈年的手,刚想去拉身后的凌通,就发现那个位置竟然换成了池临。
池临就站在原地伸着手,也不向前,似乎是等着姜莱做决定一样。
凌通和聂沧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那意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姜莱挠头,心说这气氛怎么被一帮大老爷们整的这么尴尬,自己说的方法,硬着头皮也得去拉不是。
但谁知刚有动作,右手处就被人捏紧往后扯了扯。
萧祈年还是那副表情,但是眼睛里隐隐藏了杀意。
姜莱拍拍他的手让其放松,然后另一手向池临伸过去。
在快要触碰到他的手时,硬生生地转了个弯,揪住了他挂在腰间的赶尸袍。
随后还甩了甩笑道:“我就不碰你伤到的手了,这样抓着更牢靠,嘿嘿。”
这会功夫,马帮也已经按照姜莱所说,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拉起了手,继续朝山上慢慢行进。
姜莱看了一眼身后负责殿后的老六,低声地池临说了句什么。
然后三个人一起换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凌通和聂沧不明所以,见队伍已经开始行动也不好再换位置,一行人可以说把老六放在了中间,缓缓地走着。
山间夜凉,姜莱不由紧了紧衣服领口,却招来池临的不满。
“拉着。”
“啊?”姜莱一懵。
但随即明白了他指的是自己松开了拉着他袍子的手,去紧领口了。
当少爷的都这么小气么?
姜莱在心里暗暗吐槽,刚要重新去拽,池临已经先一步拉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闪。
一团亮晶晶的东西从姜莱手电光中划过,瞬间掉落在地上,还没等她看清那是什么,池临指指前方。
“来了。”
老六若无其事地走着,突然就觉得身子一轻,快速地向上飞去,惊呼都顾不上发出,口鼻就被一道黏黏的东西给缠住,连呼吸都在一瞬间被夺走了。
完了。
他心想,自己想必也是遇到了刚才那些兄弟遇到的情况,看样子凶多吉少。
于是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突然耳听两声金属碰撞声,身子向上的趋势立马一顿,随后又向下坠去。
终究是在马上要掉进无边悬崖时,被人拽住了衣服。
“别怕,抓住你了。”
老六睁眼一看,聂沧和凌通两人紧紧地揪住自己后背,正拼命地往上拖拽。
姜莱捡起那被萧祈年斩断的一截白色丝线,心里一沉,在这仙劫岭上竟然有束缚者。
束缚者也是一种进化了的丧尸怪物,身子细长,两侧分别多了三对手脚,而且能从嘴里吐出韧如钢丝的细线。
捕食活人的时候就跟蜘蛛类似,用线将人缠成一个茧,口器给人注射一种腐蚀液,能融化五脏六腑,但是又不会使其丧失意识。
最终成为束缚者食物的人,只能看着自己的内脏化为脓血被吸食而活活疼死。
确定是束缚者作怪,那方才的疑问迎刃而解。
之所以消失的是人不是货物,一来是因为束缚者是进化的怪物中,唯一一个靠人的血肉来繁殖的;
二来是因为重量:马匹和货物就算再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