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雪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喉咙滚了下去,火火辣辣地爬出一条令人头皮发麻的痕迹。
她使劲儿用手指扣着喉咙,想用催吐的方式把拿东西吐出来。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却除了胃里的酸水,什么都没有。
阿蛮扬起那张冷艳的脸:“要是能被你吐出来,我这么多年的蛊术也就白练了。”
她得意地看着温映雪,长长的指甲在她脸上划了划。
“模样倒是挺俊的,可惜了这张脸。”
正在温映雪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急剧地向下坠去,好像要破肚而出一样。
与此同时脖子上的血管脉络爆涨,黑色如丝线一样的虫子在里面游荡,往脸上钻去。
温映雪想叫都叫不出声,用指甲奋力地挠着,不一会儿脖子和两腮就被她抓的血肉模糊。
“小雪...”
温院长看见女儿这幅模样,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但是他此刻完全不敢与光头作对,更别说招惹这两个可怕的蛊师了。
苏小念虚弱地瘫软在地上,失血过多导致她这时面色苍白,四肢冰冷,一时半刻虽然死不了,但是也只能看着自己的生命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姜莱...
她只能寄希望于姜莱能快点回来,救救阿雪。
可是想想在城外看到的“尸山”,又不确定他们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爸...”
温映雪此时已经快被剧痛折磨疯了,真不知道姜莱是怎么扛过一次又一次生死的边缘的。
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甚至把希望寄托在自己那懦弱胆小的父亲身上。
“求求你,杀...杀了我吧...”
“小雪!”
温院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别过脸去。
“都到这个时候了,保命要紧!我说!”
他甩开拿着枪的守卫,来到光头的面前。
“你们不就是想找池家老太太吗,她就在...”
“温德海!”
阿雪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是用了怎么样的力气,才将这三个字从喉咙中喊了出来。
“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啊...”
附中剧烈的疼痛和脸上难耐的奇痒交替折磨着感知神经。
温映雪无法再多说出一个字。
光头勾搭着温院长的背:“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女儿这么痛苦,说说吧。”
"她..."温院长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吐露。
“老太太她去村屋救治伤员去了。”
'哦~村屋!'赵献总算是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环视一圈四周问道:“谁认识去村屋的路?”
院里的人半天没有反应。
光头提着枪:“没人知道?那我可要杀人了!”
说罢就要无差别随意射击。
“是谁这么大张旗鼓,要找我这个老太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过了一会儿才从门口出现她的身影。
正是池家老太。
光头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应对。
“哎呦你看看,原来您老人家在啊,看给我累得。”
说罢对着旁边用了一个眼神,人立刻将院子后路堵住。
池家老太太一进门就看到在倒在地上的苏小念和温映雪。
尤其是温映雪,已经被蛊虫折磨得不成样子,连忙蹲下身子去扶。
“好孩子,你们受苦了。”
原本池家大院人满为患,她亲自将一些能够转移的病患安排到村屋,再赶回来救人的。
怕路上遭遇丧尸或者其他风险,就把温映雪几人留在这边接应,也可以为咬伤的病人做紧急处理。
没想到只离开了一下,就让这些孩子替自己遭了这些罪。
说罢她看向那两个蛊师。
“你们把虫子带进安陵,带进池家,是觉得我老了,好欺负了是吗?”
阿蛮刚要开口,被一旁的男人拦住,亲自向池家老太太鞠了一躬。
“药师许久不见,原谅内子的狂妄,我们只是想请药师出来见一面而已。”
老太太轻哼一声:“见面?怕不止吧,你们平日里做些下蛊陷害游客谋取人家钱财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就罢了,可他们是什么人?为了造这些恶心人的怪物,害了多少人命,这样丧尽天良的勾当你们也敢同流合污?”
光头赵献明显有些不乐意。
“老太太这么说就不对了,怪物是从樱兴中出来的没错,但是没有怪物,灾难降临世界上还是会有很多人死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用枪托一下一下磕着油光瓦亮的脑门。
“反正都会死,临死前做些贡献也算是不枉费白活一生不是?反而是樱兴赋予了他们生命的意义。”
“我呸!”端庄的老太太口中吐出脏字是谁都没想到的。
“照这个逻辑反正你生下来注定是要死的,那还活着干什么?现在就抹脖子吧。”
光头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的表情,看了一眼池老太太身后的林奎,收到消息知道他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