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者一贯的捕食方法是将人用丝线缠成一个茧,然后给其注射一种可以融化内脏的毒液,让人在还有意识的时候亲眼看着自己被吸成人干。
让人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是它们的乐趣。
但是今天两人发现的这个束缚者已经追得东躲西藏,饿得有一段时间。
抓住齐头帘当时就想往嘴里送,却被楼下的马尾辫阻止,见楼里除了两人之外在没有其他人,吊着一根细丝就大头朝下冲了过去。
马尾辫嘴上说着不害怕,但到底是没有正面迎击过怪物。
而且眼前这怪物的体型足足有成年人两倍高,与情报中毛都没长全的小怪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看着束缚者张牙舞爪地朝自己冲过来,举在手里的弹弓还是不可控制地抖了一抖。
这一抖,让原本预计打它另一只眼睛的石子就此打偏,擦着左侧的脸颊飞了出去。
束缚者被彻底激怒,嚎叫着朝马尾辫高高扬起对足。
马尾辫仗着自己灵活,躲开了第一下攻击,可是转身没注意分辨方向,竟然跑到了楼梯的死角,被束缚者堵个正着。
束缚者此时饿急气急,就想活撕了她。
它后面的脚搭在楼梯扶手上,将整个身子立了起来,重重朝马尾辫砸下。
马尾辫眼疾手快,在最后一秒的时候抄起身后的拖布杆,架住了束缚者这一下猛攻。
“啊!”
对足落下的时候,还是将她虎口都震裂了,隐隐流出血来。
可是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死死举着拖布杆,将其卡在楼梯台阶上,不让束缚者再进一步。
“唔唔!”
就在她觉得尚有余力对抗,打算一边僵持一边想办法脱身的时候,被吊起来的齐头帘惊叫着提醒。
但是由于嘴巴被束缚者的丝线封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原来就在马尾辫全力对付怪物前肢的对足时,其剩下能活动的四只脚锋利的边缘已经接近她的身体。
找准机会猛然出击,马尾辫左侧小腹被刺入。
好在那后面的对足较短,只是入肉一两公分就停住。
但饶是这样,依然疼得她脑门上立刻起了一层冷汗,手上的力气也卸去了一些。
束缚者这时候可以说完全掌握着战局,那种恶劣的性子却促使其并不一下子要了马尾辫的命,反而用对足反复在其身上开着小洞。
马尾辫的力气已经快要随着身上的疼痛流失殆尽。
“救...救命!谁能来,救救...救救我...”
知道在这寂寥的深夜,自己就是喊破喉咙也叫不来支援。
但极度的恐惧还是迫使她本能地进行求救。
束缚者腹中传出一阵响动,它也玩够了,对足直接掀飞拖布杆后高高举起,准备一下子洞穿马尾辫的胸膛。
啧,果然女孩子还是不行吗?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这么想。
“唔!!”
齐头帘不忍去看这残忍的一幕,闭上了眼睛。
可耳边传来'叮当'一声金属碰撞声,自己的身子也突然被失重感包围,片刻之后睁开眼,竟然已经站在了三楼的走廊中,受伤的马尾辫就坐在她脚边。
突然寒芒一点掠过脸颊,一道清冷的声音落入耳中。
“你照看一下她。”
说罢就足尖轻点,从三楼一跃而下。
手上利刃映着月光,拖着一道银灰色的残影,借着自身的重力狠狠刺入束缚者坚硬的脑壳。
两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女已然从死去的束缚者身躯上站起,伞兵刀一个旋转入鞘,收入腰间。
一个变异了的怪物,真正对付的话可能需要几个成年男人一起上手,却让她一刀就解决了!?
两个女孩子眼中都升起了崇拜。
姜莱确信附近只有这一只怪物后,慢慢爬回三楼。
眼看着马尾辫脸色因为流血而变得苍白,从身上左摸右摸,摸出一个小瓶子,一边让齐头帘将人按住,一边往伤口上倒着白色的粉末。
“疼疼疼...”
马尾辫吃痛,一个劲儿地喊着疼躲闪。
“忍着点,这可是池家治外伤最好的药,不好好处理是要留疤的。”
姜莱语气虽然冷淡,但是架不住音色清甜。
大概也是说到了马尾辫的痛点,竟然咬着牙直到姜莱把药上完。
“好了。”姜莱垫垫所剩无几的小药瓶,还是揣回了兜里。
“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你们两个早点回去吧。”
说罢扭头就要离开。
“等一等!”
马尾辫叫住了姜莱欲走的脚步,可起身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她用胳膊戳了一下旁边的齐头帘。
“你说话呀...”
齐头帘这才迟疑着说:“请问你是不是那天在老城门,跟怪物战斗的那个小姐姐?”
姜莱略微想了想说:“不止是我,还有很多同伴都参与了战斗。”
“就是你...”马尾辫捂着肚子坐直身体:“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变得跟你一样?”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