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丧尸爆发的第三天。
车里只剩下了半瓶水和一小块面包,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将最后一口水给了女儿,戈尔金舔舔干裂的嘴唇,僵硬地握着方向盘继续前行。
他一周前带着妻子和女儿去丈母娘家农场,却在回程的时候遭遇了这场灾难。
妻子还在后座喋喋不休地抱怨,说什么早知道就应该听她的在农场多住几天,就算被困住好歹依靠储存的食物能多撑些日子。
现在一家被堵在路上,没吃的没喝的还要躲避丧尸,真是倒了大霉。
戈尔金早已经习惯了妻子的数落,在家里他永远是没有话语权的那个。
一件事发生之后,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到最后妻子都会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只因为他是个没有能力的小职员。
“你女儿发烧了就不能想想办法?”妻子看着因为发热已经没力气睁眼的孩子向戈尔金质问。
“天啊,我们母女两个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帝要惩罚我们才跟你这个窝囊废生活在一起。”
戈尔金也同样着急女儿的病,但是妻子每说一句话都要带上他的无能,好像他是那个让女儿生病的罪魁祸首,周围的人变成丧尸也是他的错一样。
说话的语气自然而然就带上了不耐烦。
“我也已经一天没喝过一口水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妻子闻言更加生气,不自觉地就提高了语调。
“是了是了,你巴不得我和女儿死在路上,好少个随身的累赘!”
戈尔金觉得她简直无理取闹。
刚要解释就看妻子已经打开车门。
“你干什么去?外面很危险!”
妻子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口中依然埋怨个不停。
“你忍心看着女儿死我不行,我们自己去找吃的找水!”
戈尔金焦头烂额,他从来都没有不想管女儿的意思,但是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除了荒野就是吃人的丧尸,车子也没有多少油了,至少要挨到城镇,才能想办法找食物和药品。
奈何妻子根本不听自己解释,就这么抱着女儿下了车。
等到戈尔金翻找到车里的扳手想去追,对面已经走来一只摇摇晃晃的丧尸,发现了这边有活人存在,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妻子被吓的腿脚发软,逃跑都不知道应该先要迈哪只脚。
戈尔金也从来没有正面面对过这种疯狂的怪物,见丧尸扑住妻子想要去咬她的脖子,呆愣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枪响,丧尸被瞬间爆头。
夏松正带着他的运输队从这里经过,见戈尔金一家遇到危险,果断开枪支援。
妻子回过神来对夏松千恩万谢,称要不是有他,自己和女儿就要被丈夫戈尔金逼死在这里了。
戈尔金原本也想上前,听到妻子的话就感觉胸中怒意燃烧。
明明是她不顾自己的劝阻非要下车结果遭遇丧尸,却说是自己逼的。
感受到夏松投过来的眼神,戈尔金有一种无力解释的挫败感。
在聊天中得知他们要前往阿基克,为了避免刚才的情况再次发生,他们一家决定跟着夏松一起,路上好有个照应。
阿基克作为武器厂,情况并没有比其他地方好到哪里去。
夏松一行人到的时候,厂里的人只活下来一半,靠躲在一个老仓库里艰难存活。
等到清理完周围的丧尸,戈尔金一家也分配到了厂区家属院里的一间宿舍,暂时安定了下来。
开始所有的物资还是平均分配的,一家子勒紧裤腰带,能勉强坚持度日。
可后来夏松开始划分每人每户的任务,按完成情况的多少分配食物和资源。
戈尔金没什么突出的技能,每次拿回来的口粮还不够一家塞牙缝的,自然又要引起妻子的唠叨。
在无穷无尽的埋怨中,他开始不满夏松所制定的分配方案。
联合了厂区内不止一个想要坐享其成的人,有事没事地找基地的麻烦。
夏松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早就把一起都看在眼里,找了个机会把闹事的人一网打尽,有一个算一个,给了几天的口粮全都赶出了基地。
又一次露宿荒野之后,戈尔金的妻子变本加厉地数落让他渐渐变得暴躁。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举起从阿基克带出来的手枪,结束了妻子的生命。
而就在他想要跟女儿好好地再找个基地重新生活时,亲眼看见母亲被父亲杀死的女儿尖叫着没跑两步,也被丧尸咬断了脖子。
戈尔金瞬间变成孤身一人。
他认为是夏松造成了这一切,决定向阿基克,向夏松复仇。
偶然的机会,他来到一个教堂,里面的人不把变成丧尸当做是死亡,反而认为是另一种生命的开端。
戈尔金就利用了人们的这一想法,自称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带领他们获得永生,培养出来了很多拥有着疯狂信念的信徒,并且操控他们完成自己的私欲。
直到有一天教堂来了一个领着孩子的女人。
她向自己倾诉受了丈夫如何的虐待,请主帮助她脱离苦海。
那一刻戈尔金从她身上看到了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