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这句话极大地刺激了凶手,他原本还扛着说自己是无辜的呢,现在他脸涨得通红,朝着雷斯垂德大喊:“我杀了个警察!我那么有种!”
得,凶手都自己认罪了。
雷斯垂德手一挥:“拷走!”
再说林蒙那边,她离开案发现场后,就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分开了。两个人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但林蒙相信,夏洛克·福尔摩斯找到她最近常在的博物馆,只是时间问题。唔,最迟明天下午他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林蒙想到这儿,顿时就把之前的唇枪舌剑给忘到了脑后,他们俩虽然攻击来攻击去,可都没有对方有任何实质性的恶感。林蒙的心情甚至还变得更飞扬了,直到被人堵住了去路。
“凶手是个自作聪明的盗贼,是不是?在我看来,这就只是个再无聊不过的案子。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莉莉?”麦考夫·福尔摩斯从他的小黑车上下来,穿着西装三件套,手中拿着一把特别制作的黑伞,上来就那么抑扬顿挫地说了这么一番话,还顺便秀了一把自己的推理能力。
这附近来往的车辆啊行人啊什么的,都是他们部门相关的人员。而林蒙自己的车,司机迫于上上司的压力,只能在不远处候着。
林蒙想起了夏洛克·福尔摩斯说的“惺惺作态”,她意识到她好像还另外学了点不好的习惯。可再怎么说,林蒙还是懂得直抒胸臆的,她也常常打直球。
当下,林蒙完全没有和麦考夫·福尔摩斯扯皮的欲望,她没好气道:“你就只会装腔作势的说话,是不是?”
就像他对待亲近的人,就只会发挥他过剩的控制欲,而不知道其他的相处之道一样。
对这一点,林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麦考夫·福尔摩斯握住了伞柄:“莉莉,我们得好好谈谈。”
林蒙一挑眉:“哦——?”
麦考夫·福尔摩斯沉默片刻后补充道:“开诚布公地。”
林蒙勉为其难道:“尽管我觉得这话的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我答应了。”她接下来却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装模作样地看了下自己的行程表,“让我看看,如果你非要今天和我好好谈谈的话,我们可以去皇家歌剧院,我今天有场歌剧要看。”
麦考夫·福尔摩斯:“……”
去看歌剧,对他来说就是种折磨。
麦考夫·福尔摩斯试图让自己的耳朵避免两个小时的蹂-躏,他开了口:“我在柏图斯订了餐——”
林蒙阖上自己的笔记本:“现在只有百分之四十了。”
麦考夫只得答应下来,之后他们俩一起去看了歌剧,还去吃了顿晚餐,看起来氛围还不错,但等到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时,却不可避免地吵了起来。
这儿就不得不说一下林蒙跑出来的导-火-索了,不久前MI6原处长阿尔弗雷德·温德尔在他家的书房吞枪自杀。起因很复杂,涉及到了他从前做特工时的两次外勤任务,一次有平民不得不被牺牲,一次是一名特工被他放弃,那名特工时隔多年回来报复,导致数名英国特工的身份暴露,尽管这件事被快速且高效地处理了,但是阿尔弗雷德·温德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或者说国家,还有一群政治家认为他需要对他的过往负责,以免事情暴露给公众后,令国家颜面受损。
结果就是阿尔弗雷德·温德尔为了女王,为了国家选择了自我了结。
他死了,有人就可以继续安枕了。
林蒙对此难以接受。
她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阿尔弗雷德·温德尔对她一直都很好,她还去他家过过一次圣诞节,吃过他夫人做的小甜饼。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即便阿尔弗雷德·温德尔自己都选择了从容赴死。
在这件事中,麦考夫·福尔摩斯选择了沉默,因为这样的处理是对各方面都最好的。
然后,林蒙厌烦了呆在MI6还有国防部,她就撂挑子跑了出来。
回想一下,林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在十六岁的时候进入了军情六处,现在她二十四岁了,竟然八年时间都呆在同一个岗位。好吧,虽然不是同一个岗位,但差不多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圈子,明明到处浪才是她的风格啊。
眼下再面对仔细给她讲其中利害关系的麦考夫,林蒙不为所动道:“你以为我不清楚吗。麦考夫,你不必拿你的那一套来要求我,我根本就没有你那所谓的‘爱国之心’。”说到最后不免带上了讥讽的味道。
麦考夫有点气急败坏:“莉莉,难道你对阿尔弗雷德爵士就有多深厚的感情吗?你不过就是借这件事任性地离开罢了。”
他还没说完就后悔了,可他还是选择把话说开了,即便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林蒙反过来吼他:“所以我才会觉得更烦躁啊。”这样一个相处了多年,且还对她很好的老人,甚至在他赴死前还在担心她日后的生活,可她根本没有那种对等的伤悲,还像麦考夫说得那样过于理智地利用了他的死。所以她才会觉得更烦躁,觉得愧对了阿尔弗雷德·温德尔的关怀。
麦考夫愣住了。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