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情。不过这点比例,不足以让老爷子同意你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吧?”
肖冬翰:“常青集团和宁寅其在股东大会上到时都会投我。”
常青集团持有肖宁集团4.6%的股权,宁寅其相对要多一些。
他找宁寅其谈过,宁寅其性格温和,自己都清楚不适合管理公司,于是毫不犹豫支持他。
至于常青集团,那晚在会所他约了赵驰意,赵驰意到时代表常青集团参加肖宁集团的股东大会,也愿意跟他成为一致行动人。
赵驰意不是白投票给他,赵驰意在欧美又收购了一家连锁酒店,他从中帮了不少忙。
他跟赵驰意是纯粹的利益交换。
肖冬翰叫来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他倒上两杯,“感谢姑父股东大会那天的鼎力相助。”
储岳礼没驳面子,一口闷了半杯酒,“我这点投票权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到时要看老爷子是倾向于你还是你二叔。”
肖董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从不问集团事务,股权早就给了肖冬翰。
二儿子能力一般,但跟肖董的父子感情不错,一直在肖宁集团担任副总。
二儿子的几个孩子刚成年,有一个有经商天赋,但涉世未深,不足以牵制肖冬翰,肖董怕肖冬翰掌权后,把二叔排挤出肖宁。
肖冬翰晃着酒杯:“爷爷反对也没用,我现在有的票数,足以能安排我的人进董事会。”
过几天他就回伦敦,在肖宁集团股东大会前,他要再约宁寅其见一面,给宁寅其足够的利益筹码,保证到时宁寅其义无反顾投他。
董事的选举,从来都是各方利益博弈的一个结果,没有例外。
储岳礼没多留,放下酒杯便告辞离开。
肖冬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趴在露台栏杆上看夜景。
黄浦江面上,水雾蒙蒙。
其实姑父并不知道,他最大的威胁不是他二叔,而是沈棠。爷爷给了沈棠3%股权,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要别的权利。
万一要了,他不能束手待毙。
肖冬翰给秘书打电话,“准备下周一给标的公司发函,通知他们在七月底前,把欠款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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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城聿知道标的公司的债权转移到了肖冬翰手里,是在周一上午的高管例会上。
当秘书迈着急促的步子进了会议室,谢昀呈直觉不妙。
果不然,肖冬翰最大的一个天坑来了。
秘书在蒋城聿授意下,将刚接到的函投影到大屏上。
看完,所有高管愣在当场。
标的公司之所以资金链断裂,就是负债率太高,债务一度高达两百多亿,一半欠供应商的钱,另一半欠融资机构的钱。
这一个大窟窿不是十年八年能填上。
当初收购时,债务偿还了一部分,剩下的债务都是分期,在正常的负债率范围。
谁知道债权被转移,到了肖冬翰手里。
蒋城聿看着大屏,“债权什么时候转移的?”
秘书:“一个月前,CEO经手。”
CEO还说没其他的坑了,这个坑他是不敢提。
其实债权转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都是标的公司欠的钱,还给谁都是还,可如今他们欠了肖冬翰的钱,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欠别人的钱,他们可以分期还,顶多是多付利息,没有哪个公司不负债。
可欠了肖冬翰的钱,他不让分期,要一次性还清,还款压力马上来了。
秘书手心也冒了汗,这次可是真的棘手,打到了标的公司的七寸。
就像她自己,刚刚贷款买了一套学区房,总价将近两千万,首付就把家底掏空,按揭勉强无压力。
可突然银行通知让她把所有贷款一次还上,她只能卖房,不然哪来的钱还。
蒋城聿让法务部送来合同,还款合同上有一条,要是乙方出现经营上的异常,甲方有权利要求乙方一次性偿还贷款。
现在,肖冬翰就以为标的公司经营上出现异常来要求全额还款。
蒋城聿又查了是哪些公司把他们标的公司欠的钱转给了肖冬翰,一共五家供应商,还有三家金融机构。
一共八十多亿,肖冬翰让他在一个月内还清。
蒋城聿手机震动,来自肖冬翰:【不想一次性还清也行,到时让沈棠在股东大会上,把票投给我。】
蒋城聿:【股东大会见。】
肖冬翰:【我期待股东大会那天,跟沈棠谈一谈。】
七月二十号,肖宁股东大会在伦敦的总部召开。
两部专用电梯同时停在五十六楼会议室那层,肖冬翰迈出电梯时一愣,“沈棠呢?你怎么来了?”
蒋城聿淡淡道:“我怎么就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