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上也不乏独自落寞的身影。
离得远,分不清谁跟谁。
身后有脚步声,沈棠回头,蒋城聿拿了她的瑜伽砖过来。
“我现在不练瑜伽,刚吃过早饭。”
“没让你练。”
蒋城聿弯腰放好瑜伽砖,之后把她拉到身前。
他背靠露台栏杆,让她面对大海,“你踩到瑜伽砖上,这样我就挡不住你。”
沈棠脱了鞋,踩在瑜伽砖上,跟他的身高差瞬间缩小,她下巴抵着他肩头,懒懒地贴在他身上看海。
蒋城聿轻轻扣着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
“我还没谢你。”蒋城聿把她脖间的长发拢到身后。
沈棠:“谢什么?”
“相册。”收到过的最珍贵的一份礼物。
“我是借花献佛。喜欢就好。”沈棠说起礼物的包装纸,“那个不是给你的,我自己收着。”
那是储肖悦选的包装纸,选了她喜欢的摩天轮系列,她以前在节目上说过,她喜欢摩天轮。
他们就这样抱着,一直到中午时沈哥喊他们下楼吃饭。
午后,蒋城聿冲了澡打算午睡,沈棠不困,她收到了温笛给她刚发来的渣男剧本前几万字。
“你睡吧,我看剧本。”
屋里温度低,蒋城聿怕她一会儿看着看着就睡着,拿了空调被把她裹起来,让她枕在抱枕上。
“不能看时间长,眼睛疼。”
沈棠心不在焉道:“好。”
她眼睛一刻不离手机屏幕。
蒋城聿从衣帽间拿出一条新被子,回到床上。
沈棠把短短几万字看了两遍,只可惜字数太少,不够看。
她回温笛:【到时你要拍剧的话,我投资。】
放下手机,沈棠看床上的人,蒋城聿侧躺着,已然熟睡。
她翻身,趴在沙发上看他。
他们离得这么近,身心都是。
沈棠掀了被子,蹑手蹑脚走出去。
民宿大堂里,沈哥正在看着儿子写作业。
男孩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跟外面被太阳灼晒的黄瓜叶子一样,蔫儿吧唧的。
临近暑假的尾巴,孩子的暑假作业一个字没着落。
沈棠那时天天盼着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有爸妈陪着写作业,所以对这个小侄子排斥抵触沈哥在旁边看着,无法感同身受。
她问小侄子借了一支铅笔一块橡皮,还有一张白纸。
回到房间,沈棠在茶几上摊开白纸,拿铅笔来回扫着下巴,盯着午睡的蒋城聿观察半刻。
在脑海里用只无形的笔勾勒眼前的场景时,易如反掌。然而当画功落实到笔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画了擦,擦了画。
怎么看都不像蒋城聿。
一张白纸快被她给擦皱巴,满茶几都是橡皮屑。
半小时后,沈棠放弃高难度的挑战。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能一点成果没有,她决定用她擅长的手法作画,大笔一挥,几笔勾出一个简单的人。
在右下角写到:
《午睡中的小蒋》――by抽象派画家沈棠
于海棠村
下午一点三十五分
沈棠把画压在蒋城聿手机下,她爬上床,躺在蒋城聿边上。
生怕吵醒他,没拉他被子盖。
像有感应,蒋城聿半醒,抬手把她揽过去,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沈棠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不知不觉,踏实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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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棠村待了三天,蒋城聿和沈棠周五那天启程去海岛。
他们先到曼哈顿,再换乘谢昀呈的直升机,之后又换乘游轮,于二十一个小时后到达日思夜念的小岛。
环岛音响里播放的依旧是谢昀呈喜欢的那首曲子,《美丽的夜晚》。
海风没有方向地吹着,空气里烧烤味弥漫。
半年没来,海岛变了样。
多了几栋木结构的度假别墅,岛上的植被更茂密,她的那片玉米地被挡在了别墅后面。
谢昀呈跟住在岛上的张伯正在烤各种海鲜,沈棠来岛上那几次,都是张伯照顾日常饮食,早已熟悉。
“张伯,好久不见啦。”
“可不是,天天盼着你们过来玩儿。”张伯笑着说:“你那些玉米再不摘就熟透咯。”
打过招呼,沈棠往后面的玉米地走去。
蒋城聿在烧烤架前多停了半分钟,低声问谢昀呈:“他们人呢?”
谢昀呈下巴对着别墅一扬,“在楼上打牌。”
蒋城聿点头,抬步去找沈棠。
到了玉米地,沈棠兀自失笑。
终于明白谢昀呈之前说的没眼看,是什么意思。
一大块玉米地里稀稀拉拉十几棵玉米树,隔着三四米远才有一对。
是的,一对一对的,像双生树。
每对玉米树都紧挨依偎着,叶子挤一块,远看像抱在一起的恋人。
沈棠转身看蒋城聿,“我当时种的玉米是一行一行的,怎么成这样了?”
蒋城聿:“那天半夜我起来把多余的玉米种子挖出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