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去祸害别人。”
白瑰:“丸子,别说这些。抱歉,宋卿,你别怪丸子。”
“我不怪她,但是乱说话要负法律责任。”宋卿扭头看向陈丸,说:“你一个成年的大学生用性来侮辱未成年少年,不知道该说你是法律意识薄弱还是道德感太差。”
“你有资格说别人道德?!”陈丸怒极反笑。
宋卿:“我没有拿相貌去侮辱未成年。”
“我——”陈丸语噎,说不出话。
白瑰打圆场,然后掏出两颗奶糖给徐琮璋:“给你,希望你别介意宋卿和丸子,他们都无心,不是故意的。”
宋卿瞥了眼白瑰,命运的方向不会改变,但是居然还不忘给他上眼药。
厉害了,堂弟。
徐琮璋踌躇不已,连连摇头,用生疏的汉话说:“不、不用,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白瑰笑容灿烂又漂亮:“那就当做是见面礼,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不好?”
徐琮璋茫然无措,俨然是个拿不定主意的可怜少年。
宋卿一时心软,低声说:“收下吧。”
这是你的命运,少年。
你抗拒不了,就算未来黯淡,可是只要有一线抓住温暖光芒的机会,哪怕遍体鳞伤也会一头扎进埋藏尖刀利刃的深渊里。
人的驱光本能,命运使然,无人能阻止。
我同情你,但我救不了你。
镜像·真实命运。
少年幼时在满是野兽的世界里住了七年,他们披着白色的人皮,内里是穷凶极恶、藏着无数恶欲的野兽。
疯癫的母亲也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在爱-欲里迷失自我,最后选择死亡,她本来还想带着无辜的孩子一起走。
但是那脸颊带有丑陋胎记的小孩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你带着我,他就再也不会喜欢你。”
闻言,母亲恍然大悟,立刻抛弃他奔向无情的爱人。
小孩和母亲的尸体共处一室,一天一夜,他没有伤心的感觉,只略微有点失望。
看啊,没人要他,眼前上吊自杀的女人宁愿要那个无情辜负的男人也不要亲生的孩子。
被救出来的小孩望着月光轻声说:“你是没人要的坏种。”
精神病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开始恐惧他,因为他们觉得他竟然没有伤心难过!
不可思议!
他的妈妈死了,他居然没有哭?!
他才七岁吧,七岁就跟尸体共处一整天,心理也没有崩坏。
是个变态吧,跟他妈妈一样。
是的呢,那小孩是个变态。
七岁,冬至。
那个男人匆匆来见他一面,然后嫌恶而急不可待的把他扔给巫蛊师,他说:“那孩子跟他母亲一样,精神根本不正常。”
“他害死了他的母亲,将来也会害死我。”
“他是个坏种。”
“你带走他,别让他回来。”
巫蛊师高高在上的俯视他,带着腐朽的气息说:“你是个可怜的坏种,走吧。我会养大你。”
七岁到十一岁,五年时间,他作为一个普通平凡的小孩在深山里生活。
乞罗寨里的小孩不喜欢他,抗拒他的靠近,他也不喜欢这些脆弱的生命,但是他很满意平静的生活。
少年心里头的恶兽平静下来,慢慢的陷入沉睡,他觉得自己似乎成为正常人,得以正常的生活。
巫蛊师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带来书包和书本,告诉他可以上学读书。
少年荒芜的内心头一次开出朵花来,平凡普通的生活来临,他将成为正常人,融入正常的社会里生老病死。
但是吃完长寿面,睡了一觉醒来后,少年四肢被困,囚缚在巨大的瓮里,好像古时候的人彘。
他变成随时供血的玩意,蛊虫毒蛇被随意投放进去,炼制成强大的蛊王供巫蛊师们利用。
巫蛊师抱歉的说:“我发现你的血可以缓解巫蛊之咒,延长我们巫蛊师的生命。你是个坏种,应该做好事来偿还你将来会犯下的孽债。”
“你生来就有罪,我们在帮你赎罪。”他们说。
那天是冬至,少年十一岁。
所以啊,根本就没人喜欢他,没有人想要他,连世界都在排斥他的出生,命运毫不犹豫的薄待他。
给他希望,又亲手摔碎,再把他推向更深更绝望的深渊里,告诉他:“你生来有罪,你是天生坏种,你怎么能幸福快乐?”
少年心想,他没有奢求幸福快乐,只是想成为平常普通的人。
后来他想通了。
啊,
既然是坏种,为什么要约束自己?
既然拼尽全力结果只能陷入更深的深渊里,为什么还要挣扎?
既然光不属于自己、嫌弃自己,为什么——
不能撕碎它?!!
十五岁,冬至。
少年从瓮里走出来,扬起温暖的笑容,剖开乞罗寨所有巫蛊师的心脏,在里面放了一条虫子。
呐,冬至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