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徐琮璋,结果自己崴到脚,脑袋磕到桌角才血流如注,而徐琮璋从头到尾都坐在原位置没有动过。
“这……”班主任表情尴尬,恼恨的瞪着两名学生。
两名学生低头嘀咕:“当时很奇怪,好像被绊倒一样。”
“徐琮璋是怪物吧,说不定是他偷偷干的。”
他们越说越深以为然,明明脚下空无一物却突然被绊倒,而且恰好磕到尖锐物品,更可怕的是当时徐琮璋俯瞰他们。
那个角度看上去,仿佛还见到黑暗中的徐琮璋,有着金红色的眼睛,宛如魔鬼凝视。
宋卿:“道歉。”
班主任和两名学生尴尬得下不来台,又不愿向徐琮璋道歉,场面因此而僵持。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反问:“道什么歉?”
众人回头,但见一个相貌儒雅、衣着不凡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而傅净一见到他就惊呼:“爸爸!”
中年男人是傅净的父亲。
叮当。
银饰轻微碰撞的声响,没人注意到。
徐琮璋偏头,狭长的眼睛乜着傅净的父亲,眼瞳迅速覆盖冷意。
宋卿则瞳孔紧缩,视线不由转到傅净、接着又落在身旁的徐琮璋身上,内心愕然。
来人是——徐琮璋的生父?!
侵占妻子的财产并将怀孕的妻子送进精神病院,急匆匆和青梅真爱在一起。
妻子死后,他厌恶年仅七岁的徐琮璋,声称那孩子是天生坏种,让巫蛊师带走并不再管他生死。
可以说,徐琮璋前半生的悲苦,最大原因来自于生父。
而宋卿之所以认出他,是因为海市蜃楼里,他在徐琮璋成为巫神祖之后出现,恬不知耻的吸血。
他是傅净的生父?
对了,徐琮璋的生父入赘,所以徐琮璋随母姓。
他的生父,姓傅。
宋卿握住徐琮璋的手,抿唇死死瞪着傅净的父亲。
班主任连忙站起来,欢迎至极:“傅先生……”
傅潭摆手,示意他安静,面对傅净冷声呵斥:“不好好读书胡闹什么?”
傅净委屈:“爸爸……”
傅潭:“回家。”
傅净瞥了眼徐琮璋,不情不愿的挪动脚步。
傅潭向班主任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全程没有对旁人投以注目,态度高傲不屑,当然以他现在的身家确实足以蔑视他人。
“傅先生。”宋卿喊住他,在他回头时问:“你不认识他?”
他指着徐琮璋问。
傅潭看向徐琮璋,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心脏倏然恐惧地紧缩,随即就是无边的厌恶和烦躁:“不认识。”
不过是个被女儿看中的玩具而已,根本没有资格到他面前被记住。
嘶——呼——!
宋卿吸气、呼气,勉强平复恼怒的心情,当下也没有心思追究班主任和其他两名学生的污蔑和嫁祸,一心关注徐琮璋。
但徐琮璋表情平静,仿佛亲生父亲的出现,对另一个孩子的关切和疼爱却认不出他来的事情,没有半点难过伤怀。
宋卿替他难过,因为今天是徐琮璋的特殊日子。
在走向公交车站的路上,冷风呼呼的刮,树杈干枯而树叶凋零,路边零零散散几个人。
路灯已经亮起来,天色昏暗,青空无星子。
宋卿冷得抱着胳膊搓手,徐琮璋见状,下意识裹住他双手想替他温热,却发现自己的体温冰凉得像尸体。
徐琮璋的手指抖了下,缓慢松开,下一刻又被宋卿紧紧握住。
温热的,柔软的,美丽的手,紧紧包裹住他冰冷的手,明明很怕冷却没有松开。
“宋卿?”
“咯…咯……”宋卿牙齿打颤:“生、生日快乐。”
“——!”
徐琮璋瞳孔紧缩,金红色迅速占据双眼。
叮铃叮当。
银饰流苏清脆的响声,如奏响乐曲,如彰显其主人内心的动乱。
宋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圆形的、巴掌大的透明柱状物,摆到徐琮璋的面前:“培养皿,我好几天前就准备,失败了好多个。这个成功了,你看——”
徐琮璋低头看,只见透明光洁的培养皿中间是各种颜色、形状的细菌菌落组合成的星云,一颗、一组和一团,美丽、瑰丽且遥远的星空被浓缩在小小的培养皿里面。
最细微与最宏大,组成惊心动魄的美。
“星夜。”
宋卿向来平板木讷的声调在寒风里、在此刻,竟显出无比的温柔。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送你一个星夜。
一个璀璨星夜,愿你从今往后,就算在黑暗行走,也有璀璨星夜为你照亮前路。
没有孤独、没有绝望,只有——盛大的光芒。
“徐琮璋,所有独一无二的宝藏都由我来给你。”
不是坏种,不是没有人爱,只不过他们看不见所以错过了最好的徐少年而已。
宋卿弯着眉眼,望着徐琮璋,眼里盛满了一个金眼长发、面孔妖冶艳丽而心内掀起无边偏执欲.海的怪物。
他把怪物当成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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