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活像是生吞了蛇胆黄连。
“温小姐,你这是作何?”
娇白鳄虽然也害怕温蓉蓉,更是听闻过她骄纵跋扈的名声在外,但是现在见她不愠不怒,不像是横蛮不讲理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温蓉蓉看向娇白鳄,说道,“不做什么,要你好夫君发个誓而已。”
温蓉蓉又转向捧着誓心石快吓尿的男子,说,“你说那个半妖勾引你,我问你他怎么勾引的,你又说不出。”
“你说他用幻术,可他分明是个妖力低微的连自己的兽耳和尾巴都无法掩藏的半妖,被个人族追着砍的半死不活,哪来的迷惑人心的能耐?又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证明,那你就来发个誓。”
“你发誓确实是那个妖物以妖术蛊惑你,勾引你,你才会一时抵抗不能,背叛了你夫人,”
温蓉蓉轻声细语,又学着南荣元奚威胁引诱人犯罪的样子,凑近一些男人,盯着他眼睛说,“如果有一句谎话,你就……浑身溃烂不得好死。”
温蓉蓉说完,后退一些,让出了雷劈的位置,这世界上的人让温蓉蓉难以理解的重誓,要不然她这招也不好使。
但她就想用誓心石惩罚下渣男。
温蓉蓉站在灵力电闪的范围之外,扬头对着男人说,“发誓吧。”
周遭的人虽然无人是真心想要为地上的半妖妖奴讨公道,但是他们都巴不得看着这两夫妻倒霉。
他们平时行事霸道,出售的时候缺斤短两,哄抬价格,仗着家中有位官府做官兵的亲戚,大的坏事没有做,小恶却不断。
所以附和的声音可不小,都在催促着拿着誓心石的双腿抖得宛如踩电门的男人。
楼上看着这一幕的那个手持红扇的男子,口中啧啧有声,“她居然如此维护那个半妖妖奴……我倒嫌少碰到这样有趣的人族。”
男子又刷地将折扇展开,扇而上绘制的,是与他这冶丽如盛放的妖花一般的容貌全然不符的图案。
居然是一只獠牙丛生的巨兽,扇而骤然展开,那图案上的兽头,居然眨了眨眼,似活的一般!
他侧头对着身边负手而立的人说,“你这个弟妹,有股子初生牛犊的莽撞,但我居然无法说她是蠢,还是当真心性纯真至此,不过我瞧着,她方才说话威胁人的样子,我怎么瞧着有点像你?”
他身边站着的人终于对他的话有了反应,微微侧头说了两个字,“聒噪。”
这人正是昨天才在虚罗门吃了个闷亏的南荣元奚,他垂眼看向人群中咄咄逼人的温蓉蓉,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故意试探她,她却半点不上当的事情。
不上他的当,却学他说话。
南荣元奚唇角微微抿了抿,继续看戏。
“温大小姐,此等……此等贵重之物,我这等低贱之人,怎么敢用。”
那男子自然不肯发誓,他不想浑身溃烂不得好死。
因此顾左右言他,“妖物向来是狡诈……奸猾,心术不正的,这……这妖奴肯定是个惯犯了,大小姐不要被他蛊惑上当啊!”
男子似乎找到了可以摆脱困境的说法,恶狠狠地瞪着已经被红烟敷上了止血药,并且裹上了披风,摇摇欲坠勉强站立的半妖少年。
“他肯定是正在施用幻术!”男子嘶哑的喊叫,像一个落入圈套后拼命挣扎的猎物。
温蓉蓉神色不动地看他,半句也不听他胡言乱语,南荣元奚那种段位都无法蛊惑她,一个她连接近都没有接近的半妖,能对她施用幻术?
“别废话了,”温蓉蓉说,“发誓。”
“发誓了,就能让你们走,今天你们当街在我家店铺门前行凶的事情,我便不计较。”
温蓉蓉冷哼,“否则我定然要你们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装逼真快乐。
温蓉蓉在心里爽得浑身发麻。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为妖族打抱不平,尤其是这样低贱的半妖,得不到人的共鸣。
在这个世界背景下,妖就是妖,魔就是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里不是一句话,是世代刻在各族骨子里的思想传承。
温蓉蓉从来不觉得自己三言两语,能改变什么世界,她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温蓉蓉甚至不相信什么誓言会应验,她现在就想看着渣男被雷劈。
“怎么不发誓!”温蓉蓉等得不耐烦,催促,“还是你之前同你夫人,同我们说的都是撒谎,那个妖奴根本不曾勾引你,是你见色起意,试图逼奸!”
温蓉蓉当然也不是仅凭表而就完全相信少年的清白,但是但凡是有一丁点鬼心眼的妖族,哪怕嘴皮子利索一点的,现如今有人为他出头,他都该为自己辩解了,怎会一言不发?
但是她余光一直观察着少年,他咬牙到自己嘴唇出血,却不曾开口辩解一句。
如果他真的勾引了男人,哪怕是他自愿,他都应该露出慌张的。
但是他不慌张,也不辩解,只一脸的心如死灰死咬嘴唇。
很显然,不敢说。
什么理由会让一个人去默认他没有做过的事情?被差点当街砍死,也不敢解释。
只能是有把柄在这个男人手里。
那不就是逼奸?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