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你如果不会隐藏心思,就会...)(1 / 4)

温蓉蓉从来没有感觉过时间如此漫长, 她每一秒都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她面前站着的“人”离得越来越近,挤挤挨挨地凑上来, 能把密集恐惧症给吓死。

温蓉蓉也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能坚持, 咬牙咬到腮肉疼, 她也还在坚持, 她总觉得不会这样。

她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南荣慎躺在了地上,苟延残喘的闭着眼睛,但其实是在积蓄力气,如果温蓉蓉和这些不知道什么的鬼东西僵持不住, 那他会再尝试一次突围。

房顶上的白虎同南荣慎因为坐骑契约心意相通, 看似趴伏,实则也在蓄势待发。

变故是从温蓉蓉被面前的人拥挤摔倒的时候发生的, 温蓉蓉抓不住狼牙棒, 跌在南荣慎身边,南荣慎手中长/枪顺势而出, 刺穿了一个欲要伺机攻击的人。

短暂又漫长的僵持再度被打破,但是这一次,老天到底又眷顾了南荣慎一次,就像当初是因为眷顾, 才让他遇见了温蓉蓉,得以让他这个必死之人,凭借着温蓉蓉给他的灵器生生捞回了一条命来。

这一次他决定孤注一掷,却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苍凉的琴音。

温蓉蓉听到的瞬间就放心瘫在了地上,她英武无敌, 天道宠儿的鱼傲天大伯哥来了!

这琴音响起的第一声,这些明明没有长耳朵的“人”却纷纷一缩, 用肩膀试图去遮住耳朵。

而随着琴音越来越密集,叮铃哐啷的声音响起来,这些人扔掉了武器,纷纷捂住了耳朵,痛苦不堪地蹲下了。

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非常尖锐的哨音,这些人温声全部抱住了自己的头,在地上无声哀嚎起来。

南荣慎撑着手臂坐起来,看向了长街另一头过来的人,也狠狠松了一口气,他压下眼中酸意,侧头去看把自己瘫成一张人形饼的温蓉蓉。

一时间胸腔情愫激荡难言,他也躺在了地上,躺在了温蓉蓉的身边,侧头去看温蓉蓉。

温蓉蓉半搭着眼皮,几乎马上就要昏死过去,却还是问了句,“来的都有谁……”

“我哥,”南荣慎侧头看她,低声道,“还有生死斋嵇若,渡生谷燕容肖和很多妖奴,他们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人,我们安全了……”

温蓉蓉听到了安全两个字,立刻闭上眼睛昏死了过去,南荣慎见她闭上眼,挪动身子凑近,撑起手臂在温蓉蓉的脸侧,片刻后叹息了一声,将额头抵在了温蓉蓉的额头上,与她冰凉却带着汗珠的鼻尖相撞。

温蓉蓉全无意识,南荣慎骤然明晰心中所想,难以自抑地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侧脸,呼吸沉重且急促地捧住了她的脸,几乎半边身子压在温蓉蓉身上。

他双手沾满血污,摸到温蓉蓉的脸上就是一道血痕,若是从前,南荣慎绝不会将自己身上的脏污蹭到她的身上。

但是现在他近距离看着温蓉蓉的眉目,看着她秀白的脸蛋上蹭上了他身上血污,心中却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南荣慎想到了一个词――玷/污。

他想要将她的人,将她的神魂由里到外地玷/污,让她彻底沾染自己的味道烙印属于他的印记。

这种想法疯狂且放肆地在他的胸腔之中乱撞,一度让他疼得想要像不远处的那些满地打滚的“人”一样,到处翻滚才能宣泄一二。

却又让他只是想想,便如同沉醉在佳酿美酒的熏熏然之中,爽利的头皮寸寸麻软。

他捏着温蓉蓉下颚的力度逐渐加重,无意识的温蓉蓉张开了嘴,一截艳红的舌尖撞入南荣慎的视线,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这瞬间逆流。

她轻轻分开的唇瓣如同对着南荣慎敞开的一扇大门,这大门的名字,名为情/欲。

因爱而生的欲。

可怜南荣慎还未识得情爱本貌,却已经开始被情/欲的焦灼炙烤。

他只要低个头,就能如入仙宴,品尝这世间比他喝过最最醇厚的美酒佳酿还要醉人心脾的馨香。

他可以不顾一切,他甚至师出有名,温蓉蓉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琴音还在继续,那些“人”开始艰难爬起,狗一样手脚并用地四散奔逃,远处的一行人并没有马上过来,因为除了逃跑的,还有一些人在试图顽强抵抗。

南荣慎有足够的时间低头,肆意妄为。

但是他最后只是用眼睛,一寸寸刻画过温蓉蓉的眉目,闭上眼同她额头相触,连喷在她面上的呼吸都不敢过于粗/重,怕惊了她为了保护自己,而精疲力竭的梦。

到最后,胸腔中翻滚的情绪化为一柄利剑,搅碎了南荣慎的五脏六腑,疼得他呼吸带颤,却也半点没敢宣泄,只是极其克制地,轻若蜻蜓的尾巴点在水面一般,亲吻了一下温蓉蓉的唇角。

营救他们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南荣慎坐在温蓉蓉身边,把温蓉蓉的头放在了他的膝盖之上,他的大手穿梭在温蓉蓉的发间,轻轻扶动,像是捧着世间最挚爱的珍宝。

南荣元奚看到他的遍体鳞伤并没有多么惊讶,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他们被日轮阵传送的是一个地方,却又不是一个。

他们都在这座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