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轻敌,怎么保护百姓!”
小兵老脸一红,他们平时也遇不到武功这样厉害的人啊!眨眼的功夫就被收拾了,那个女魔头的武功绝对不低于常侍卫。
刚搭的营帐,没有桌椅,干草破布一铺就是临时床板,条件简陋,令人心酸。
被绑的七个人年纪从十八、九到四十都有。
沈清然拔下其中年纪最小的小兵口里的布塞:“别叫,我问你些事。”
小兵碍于女魔头的威力,哪敢嚷嚷。
“你们平时就睡这个?”沈清然指着干草。
“对啊。”小兵不觉得哪里不对,将军也和他们睡一样的床,除了将军屋里有一张大桌子,他看过一次,上面铺着大地图,商议要事都在将军屋里。
“天气好我们都和衣而睡,不用扎营,但是最近露水重,像老李是北方人,水汽太重睡不好,将军发了干草隔绝湿气。”
薛匪风带了俩千人行军青州边境,大头部队不在这里。
沈清然蹲在他面前:“那你们最喜欢吃什么?”
“白面馒头!”小兵舔了舔嘴角,“要是配粥就更好!”
“没有菜?”
“我们是先锋急行军,只带干粮。”
“只吃这个呀。”
小兵急了:“什么叫只吃这个,吃饱就行了,我们将军和我吃一样的。”
沈清然失笑:“那你们缺什么药材?”
这些事薛匪风不一定会跟他说,不如在这一次性问明白了。
小兵刚要回答,旁边的老兵脸憋红了终于吐出了嘴里的布塞,骂道:“你傻呀,他是奸细,什么都跟人说,我怎么教你的!”
小兵猛地涨红了脸,都快哭了:“我、我……”
沈清然:“放心,我不是奸细。”
他缓缓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跟谁说话,“最多半年,再给我半年时间,会变好的。”
常家姐弟听见这句话,心里打了个突。
一条路走到黑,事到如今,夫人要干什么,他们也只能跟着了。
靴子里都是绿豆,沈清然挤得慌,他蹲在营帐门口,透过布帘的缝隙,观察外面来来往往的士兵。
薛匪风吃的不好,睡得不好,还试图把他留在山庄当祖宗供着。
要不是他误打误撞进了薛匪风的军营,就只能天天听他在信里忽悠,什么今天睡得很好,床太高了差点掉到地上,昨晚猎到一只獐子,吃了三天肉……事实上呢,床没有,肉没有,军营这么多人,薛匪风能忍心吃独食吃三天?
半斤八两,谁也别怪谁说谎。
布帘随风摆动,沈清然突然看见军营里出现一个黄衣女子,看着便娇俏可人,和常蝉学武之人的沉稳不同,黄衣女子走个路都恨不得蹦着。
女的?
军营?
眼看她朝最大的营帐中走去,沈清然睁大了眼,薛匪风什么情况?
常铭见夫人脸色不对,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沉默。
说实话,他也没见过军营有女的进来。
“将军是清白的!”常铭想也不想替他主子辩解,“不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公子你听将军解释!”
军营招|妓不论职位,按军规要打五十大板。
沈清然幽幽道:“那你说她来干什么”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蹲了这么久腿都麻了。沈清然捶着腿,要不是想着种完棉花可以抽空见见薛匪风,他早走不动一步了。
好嘛,他种了五百亩棉花,半死不活的,被晒成的一把干咸菜,靠近军营就被抓了。
水灵灵俏生生的姑娘正大光明地进来,很好。
就很酸。
都过了这么久了,常穗还不回来。
薛匪风是不是见黄衣女子要紧?
沈清然一比,觉得自己衣着气色都不如人家姑娘,气哼哼地道:“我们回去吧,你给常穗留信,说我很生气,不想见你家主子了。”
常铭挠着后脑勺:“啊……”
都到了这里了,不见一面,他们不得被将军扒一层皮。
他们这些日子看着夫人起早贪黑艰苦朴素,心里早就认可了沈清然,此看着那名黄衣女子也有些生气,一看就不会种田,哪里配得上将军。他们夫人才是正宫!小野花怎么混进来的?
“沈公子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常铭等不及弟弟回来了,掀开布帘,径直去找薛匪风。
主帐并不远,常铭很快就看见了主帐前的常穗以及黄衣女子。
“你杵着干什么!”常铭敲敲弟弟的榆木脑袋,“夫人都等急了。”
常穗找不到常柏,而将军又在议事,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
这个任何人不包括沈清然。平时有常柏在外头守着,关于沈清然的事会第一时间报给薛匪风。
但这一会儿常柏不在。这个命令便被严格地执行了。
守门的小将似乎见过常穗,但是又不敢确定,只让他等着。
常穗死脑筋,想着夫人有姐姐哥哥陪着,没有危险,等一会儿也无妨。就是回去告诉夫人,以沈清然的性子,肯定也选择不打扰将军议事。
“你回去让夫人不要急。”常铭吩咐弟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