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几句话。
沈清然轻声道:“因为你以前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对吗?在你小的时候,对吗?”
薛厉风眼底突然赤红:“不是我干的!”
“那就是你母亲了。”沈清然肯定道,“皇后设计把薛匪风关进冷宫十年。十年,足以把一个精彩绝艳的对太子有威胁的皇子养废。你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所以你觉得薛匪风一定会报复,你心胸狭隘,以己度人,认为薛匪风会把皇后的仇记在你头上。”
“对!就是这样!”藏了好几年的秘密被人揭破,薛厉风神情癫狂,“你敢说他不会报复?他一定会的,没有人能在冷宫呆十年还正常的,连那些一辈子住在阁楼里的女人都会疯!薛匪风他就是个疯子,他迟早会杀进京城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他不会。”
因为薛厉风把他从冷宫带出来了。
沈清然站直身体,确定地告诉薛厉风,“你贪生怕死,原本有一万种解决的办法,可是却选择了最蠢最毒的方法,万劫不复,咎由自取。”
皇后当年设计得滴水不漏,薛厉风是怎么知道,又如何跟北彗搭上线?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言辞凿凿地认为薛匪风一定会知道这个秘密,进而报复?
薛匪风忙着养伤抱媳妇,一直没有审理薛厉风,其他人自然挖不出这桩事,沈清然直截了当地告诉薛厉风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时,薛厉风猛地安静下来,不再情绪激动地攀咬薛匪风。
显然,他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良久,薛厉风低低笑出来,“就算我被算计了又怎么,你们也不会好过。”
沈清然嘴角一勾:“不,我们会很好过。万国来朝,千古一帝,可惜你等不到那个时候。”
他并没有问算计薛厉风的人是谁,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但得知宫廷秘辛,早年就伴随皇后左右,甚至说有能力帮皇后完成这件事,十几年后游说薛厉风,和薛匪风利益冲突,至今安然无恙的,怎么看,就只剩下皇后的亲弟,薛厉风的舅舅了。
这个人想要薛匪风手里的兵权,想做扶持太子的唯一权臣,可能还与北彗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但是他严重低估了薛匪风对于大齐的重要性。
沈清然从营帐出来,恰巧看见薛谨风打着扇子经过,细看眼睛有些红。
“将军说你了?”沈清然安慰他,“回头我说他。”
薛谨风“啪”一声收了扇子,谨记哥哥的嘱咐,正色道:“哥哥十分关爱我,只是偶尔会心口不一,哥哥文治武功,玉树临风,尊老爱幼……”
“停!”沈清然并不想听人吹薛匪风,薛匪风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吗?
薛谨风闭嘴。
“舟车劳顿,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接下来还要赶路。”
沈清然走了两步,又转身叫住薛谨风,“我问你一个事——”
“嫂子请讲。”
“像你们这种有皇位要继承的……”
“我没有!”薛谨风立刻澄清,皇位是哥哥的。
沈清然有些结巴,“会、会很想要孩子吗?”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只爱一个人,和他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不冲突。
薛匪风他敢!
光是想一想就要生气,沈清然最近体虚,刚才跟薛厉风费了那么多口舌,再加上一点点情绪上头,都能让他不自觉红了脸。
薛谨风看着结巴又脸红的嫂子,瞬时想起军营里的传言,目光顺着下移到沈清然的小腹。
难道他嫂子真的可以……?
哇!
薛谨风眼睛一亮,他哥哥趁他不在的时候这么厉害了吗!
“可以有。”薛谨风抿着嘴角回答,顺便小声祈祷,“必须要有。”
先前就说过弟弟的本事不到家,祈祷都能让沈清然听见。
沈清然:“……”他对这一群姓薛的很失望。
薛匪风一会儿没见到沈清然,心里十分着急,要不是他被勒令不能下床,早就想下地找人了。
见沈清然回来,他打商量道:“我能不能下地走走?”
“不能。”
大将军觉得自己窝在床上快长蘑菇了,再下去沈清然喜欢的腹肌都要少一块。
沈清然跪在床边,解开薛匪风的腰带,照例帮他擦身子,每回经过某一处都要把毛巾一扔,红着脸道:“自己来。”
薛匪风大着胆子拉住沈清然的手,轻轻往怀里一拨,声音低沉,“然然……”
沈清然怕按到伤口,慌忙地把手撑到薛匪风两侧的被子上。电光石火间,薛匪风握住他一边纤细的脚腕一抬,拉过身侧,沈清然瞬间变成趴在他身上。
“你的伤!”沈清然恼怒。
“早好了,不要紧。”
“不行。”沈清然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嘴上强硬,双手却撑着床板,不太敢压着薛匪风,这个姿势只能任由薛匪风轻而易举地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一片白皙雪润的肩膀。
“他们都说你这里有了,还在我营帐后面许愿是个小将军。”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清然哼哼道:“男人不能生孩子,你就不能深信不疑吗?”
薛匪风没有意识到不对,嗓音沙哑,“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