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寇×常穗(2 / 3)

逻山庄,八百年没干过这事,全庄上下诚惶诚恐,严阵以待,把山庄守得宛若铁桶。

慕文寇第十八次经过山庄大门口,管家气喘吁吁地建议,“庄主,不如咱就在这儿等吧。”

他一把老骨头走不动了。

“也行。”

话音刚落,杳杳马蹄声由远而近,慕文寇眼睛一亮,大步走出山庄门,“本庄主今天在门口站着等了一天,管家,你得让常穗知道。”

“明白。”

阳光很盛,树梢的新叶被照得绿油油,反射出一丝金灿的微光,缝隙里间或有森寒白光溢出,抖落了两片枯叶。

慕文寇瞬间眼神凌厉,从腰间摸出一排暗器,迅雷不及掩耳飙向茂密的树冠。

仿佛石子投向幽洞,惊起蝙蝠无数。地上扑通落了两个人,几道黑影从凌空出现,如鬼魅一般,刀刃白光刺眼,互相对视一眼,齐心攻向常穗。

“该死!”慕文寇低咒一声,立即飞身追去,眼看常穗刚从从拐弯出现,就被那群黑影缠上,猝不及防间隐隐落了下风。

慕文寇落后几息,万分后悔自己离着那棵树百米之远便出手。更揪心的是,常穗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状态不佳,面对刀刀必杀的攻势力不从心。

白刃举起刺向常穗的样子映在瞳孔上,慕文寇惯常笑意吟吟的面具伪装不下去,满目惊骇,悔恨交加。他拼命一跃欺身上前,他没带剑,堪堪在白刃没入肉身的前一刻,空手握住刀尖一寸处,血流如注,鲜红刺眼。

常穗面如白纸,仿佛失血的是他,目光颤动,不可置信。

慕文寇也是第一次看见情绪波动巨大的常穗,终于不再是那副冷冷的,好像怎么逗都不会上心,他一定心疼了吧。慕文寇目光狡诈,拇指一按,轻而易举地掰断刀尖,随后手仿佛失力地一松,做出刀刃没入胸膛的假象。

常穗一剑斩断持尖刀黑衣人的头颅,杀红了眼,跟方才那个仿佛没睡醒似的状态天上地下。

慕文寇带伤作战,跟没事人一样,转眼局势逆转,他把胸口的刀“拔”出来,“嘭”一声甩向逃跑的黑衣人后背,贯穿前胸。

明目张胆地处理了证物,慕文寇用受伤的右手捂着胸膛,血色瞬间染红了白衣。

不是胸膛流的血,是他用内力把手心的伤口催出血来。

卖惨。

天下山庄的侍卫赶到,把黑衣人都抓了。常穗颤抖着覆上慕文寇的受伤的那只手,“慕庄主——”

慕文寇眉心紧拧,心里暗爽,常穗第一次主动摸他。他死死捂着胸膛不放手,怕给人看见其实破了个小口子。

慕文寇神情痛苦:“小穗儿,我要是没死,跟我成亲好不好?”

谁说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他慕文寇今天就要证明娶媳妇的正确方式。他以前向薛匪风讨教过,薛匪风回复三字真言“对他好”。慕文寇深深认为薛匪风就是运气好,遇上一个好哄的脾气软的媳妇,当然这么说皇后可能不太好。

常穗:“……”

他不信对谁都一副笑面虎模样的慕文寇,但是当他看见慕文寇因为他惊慌痛苦的神色,为他挡刀的下意识行动之后,身体先意识一步断定这可以相信。长期被慕文寇撬动的盖不稳的真心,扑通扑通地冒泡了。

慕文寇咳了两声,声音微弱:“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常穗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话。

大夫来了,慕文寇捂着胸膛:“太血腥了,小穗儿不要看。”

管家意会,“常公子,请到外间等候。”

常穗不动,慕文寇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他又不是连鸡都没杀过的弱女子,岂会怕区区一道伤口,尽管那是长在慕文寇身上的。

“大夫,是不是要脱裤子?”慕文寇臭不要脸地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小穗儿不走,那就是想看,本庄主这就脱光。”

常穗哪比得上慕文寇,脸腾地红了,见他还有心思逗他,便也稍安下心,走到外间去等。

慕文寇松开手,胸膛上只是破了层皮,都快结痂了。

大夫兢兢业业地给他横跨胸膛,包了好几层纱布,然后把手裹成了粽子。

“这样好,本庄主就吃不了饭了。”

常穗被慕文寇以“这都是为你受的伤,人要讲良心,喂个饭不过分吧”为理由压榨,一日三餐陪吃陪玩。

慕文寇两根手指捏着毛笔,亲自写请帖,“本月二十,本庄主要成亲,广发请帖。”

常穗无语地看着这个吃饭要靠喂的男人,写起婚帖笔锋凌厉,一写写一打,从薛匪风沈清然写到常铭常柏,跟没受伤一样。关于成亲这事,常穗现在才有了实感,慕文寇因为受伤,手脚都老实了不少,不喂饭的时候,常穗感觉他们还像以前那样,充其量只是个朋友。现在看着他给陛下发请帖,才反应过来,慕文寇真不是在开玩笑。

慕文寇写好婚帖,摞成一堆,单手推给常穗,“你念念,我受伤了记忆不太行,好像漏了谁。”

让常穗念婚帖简直挑战他的底线,慕文寇捂着胸口咳了一下,常穗不情不愿地拿起来看,念了一句之后反应过来,光看不行么,慕文寇要请哪几个人他还能不知道。

“我姐,常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