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冷笑两声,嘲讽道:“就她那样也配?小姐以后可要小心点儿,她心思不纯,觊觎姐妹未来夫婿,说不定上次还帮着害小姐,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亏小姐之前还对她处处维护。”
因为是邻居,又是同龄人,姜赢很珍惜这个朋友,苏妙竹家世不高,乍然间跟着姜赢去到一群王孙贵胄中间,总是自卑得抬不起头,还得处处要姜赢维护照顾,可她是怎么回报的?
“给翠云送些银子,让她盯着苏妙竹,看她有没有和王嫣然联系。”
若只是嫉妒,她不介意逗她玩玩儿,若是那一场算计里有苏妙竹,那就是仇人,她可不会手软。
含笑点头答应,手上不停,快速为姜赢挽了一个发髻,将金钗钿点缀上去,顺便还给姜赢化了一个妆。
姜赢见此也不再提苏妙竹,而是赞叹含笑的手艺。
“含笑这手艺是越发纯熟,得了刘妈妈真传。”
刘妈妈是林书韵身边的陪嫁丫鬟,有一手梳头的好手艺。
含笑:“奴婢还有得学呢,也就小姐不嫌弃。”
比起灵雀一惊一乍,含笑沉稳踏实,努力好学。
姜赢握住她的手,认真道:“若是笑笑有喜欢的人,一定要跟我说,我让娘给你做主,让你嫁得风光,不过等你嫁人生子了也要回来,我身边可离不得你。”
含笑一乐:“小姐可别打趣我了,我现在就乐意服侍小姐,别的可不想。”
姜赢想起,上一世含笑好像跟宁王的某个侍卫关系不错来着,含笑死了之后,那人带走含笑尸身,以妻子身份下葬,还杀了那些人给含笑报仇。
姜赢有些惆怅,她没入宁王府,那含笑的姻缘不会被耽误了吧?
姜赢想起前世含笑死去的样子,她发现了那些人要对她不利,被人活生生勒死的。
面容青紫,十指指甲都抓断了。
还有灵雀,那丫头最爱喳喳叫,最后却被毒哑。
她入宁王府之后,身边的人有姜家的、太子的、王嫣然的,这些人都是凶手!
深吸口气,压下眼角泪意,不能想,越是回想以前,她就想回去掐死那个懦弱只知道逃避的自己。
上一世但凡她敢鱼死网破,姜家和太子又怎能那般欺辱她。
左右不过一死,至少不要死得那般窝囊。
——
“谢公子,你别被那姜赢迷惑了,她就是故意勾引你。”
“她是要入东宫的人,居然如此放荡,简直不知廉耻。”
“太子表哥今天脸色很难看,你要是得罪了他,我也帮不了你,我……”
夏瑾萱一路追缠着谢辞年喋喋不休,一心只想夺回心爱之人的关注,全然不知自己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多难看。
谢辞年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夏瑾萱:“郡主千金之躯,却满嘴都是诋毁他人,谢某不过与姜姑娘说了两句话,在你眼里竟然如同男娼女盗一般,你的眼界和心胸属实让谢某长见识了。”
光风霁月的郎君,便是说狠话也是一字一顿,听着悦耳,可那内容却直白犀利,让人无地自容。
夏瑾萱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倾慕的郎君如此不给情面,生气又难堪,还有委屈。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被她迷惑,只是……”想你多看看我。
谢辞年踏步离开,竟是连听她多说一句都不愿。
“谢公子,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回答的是谢辞年头也不回的决绝
“呜呜呜!”夏瑾萱蹲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凭什么.怎么就是看不到我,我那点儿比不上那个狐媚子?”
拐角处,姜赢把玩着扇子,玩味的挑眉。
原来夏瑾萱喜欢谢辞年,怪不得刚刚打球一直针对她。
那样温和雅致的贵公子,夏瑾萱还挺有眼光的。
不想招惹发疯的夏瑾萱,姜赢转身从别的地方走,却恰好遇到一瘸一拐的姜时玉。
姜时玉打球的时候跟太子一队,不过被人从马上打下来,摔伤了腿,没有伤到骨头,不算严重,但走路拉扯着很别扭的样子。
“姜赢!”姜时玉一看到姜赢,脸色更难看了,凌厉质问:“你刚刚做了什么?你是想害了整个姜家吗?”
姜家与她何干?
心中不屑,姜赢面上也不掩饰:“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害姜家,你可别给我乱扣罪名。”
“我给你乱扣罪名?”姜时玉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瞪眼:“你打赌下注押宁王,打球也跟宁王一起,你想做什么?生怕太子不够生气吗?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是那边的人?”
她哪边都不是,她是姜赢。
“打球的时候是夏瑾萱先选的,下注是太子提议的。怎么,赌局设了,还规定别人只能押一边?怎么这么无耻呢?”
姜时玉气得一个仰倒,他真要被姜赢气死了。
她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你住嘴!”姜时玉黑沉着脸,怒气压人:“姜赢,我不管你闹什么,但别忘了你是姜家的女儿,别给家里惹事儿。”
“现在就去给太子赔罪,其他的回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