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愉悦的笑意尚未散尽。
“阿堰,好久不见,一路上辛苦了。”
少年面无表情,缓缓摇头:“不苦。”
惜字如金。
夏沉钺望着账顶,问他:“我体内的蛊还在?”
少年盯着他,异色的眸子格外渗人,然后缓缓点头:“在。”
“那这身体可有其他蛊,或者别的东西?”
少年伸手握住他的脉门,仔细辨别,然后沾染了血迹嗅了嗅:“并无,圣蛊在,任何毒药、蛊毒都会吞噬。”
夏沉钺相信薛堰的判断,任何蛊虫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对这个答案他并不是那么意外,不是蛊毒,他只是不想承认另外一个答案而已。
合欢药并非毒药,只是放大人类本能的欲望,蛊可吞噬毒药,却无法吞噬欲望——
一身鸦青色广袖长袍的青年自夜色中缓缓而行,衣衫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但那银色的面具却格外醒目。
颀长的身躯逆着夜风来到一处寂静的屋子。
屋子不大,只有一个大堂和一个侧间,但里面灯火长明,终年不断。
只因里面供奉着许多牌位,中间点了数盏长明灯。
最上面一排供奉的是梁家战死的几位将军,他们是什么人。
抬手缓缓摘从不示于旁人,唯有此方冤魂可见。
焚香,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