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赢最后还是没能看到谢辞年大放异彩,夏沉钺倒是赶她了,但那表情属实危险,她肯定她要是真的跑去看谢辞年,最后不仅仅是手没了,估计两条腿也得挂起来成腊肉。
为什么啊?哪里得罪这活阎王了?
没有意外,今夜的谢辞年再次名声大噪,用自己的真才实学征服了所有人,最后赢得那一盏八角琉璃灯。
谢琼月从他手中接过就一把递给姜赢:“阿赢,送给你。”
姜赢吓了一跳:“这是你哥赢的,给我做什么?”
谢琼月看破不说破:“我哥给我了就是我的,我把它送给你呀。”
姜赢坚定拒绝:“无功不受禄,这是谢公子今日一战的见证,我当不起。”
谢辞年拦住了还想要强塞的谢琼月:“阿月别为难姜姑娘,等下送别的东西也可以的。”
谢琼月这才作罢。
姜时玉这才看出了点儿什么,连忙银子买了一盏漂亮的灯递给姜赢:“阿赢你拿这个。”
咱们自己能买,不能要谢家的,太子知道了会出事儿的。
姜赢看懂了,又不想看懂。
“你自己拿着吧。”说完自己重新挑了一盏兔子灯,拉着谢琼月往河边走:“我们去放灯吧。”
河边满是卖灯的小摊,时间已经不早了,河面上满是灯。
一行人都买了灯,旁边有笔可以写愿望。
姜赢提笔想了好久,最终写下一段话:愿故人清风相伴、一世长安。
怕是谁也想不到她现在最在乎的居然是那个叫伍不周的小老头儿。
愿他今生安好,愿他改变厄运,愿他儿孙满堂,愿他再无遗憾。
放了灯,衷心祈愿,突然有人碰了她的发髻,是谢琼月。
她手里拿着一支月亮兔子的玉簪,笑得像得逞的猫儿:“这是一对姐妹簪,咱们一人一支。”
姜赢抬手摸了摸,没拿下来:“谢谢。”
谢琼月促狭的眨眨眼:“借献佛咯。”
话中有话,这簪子怕不是她买的。
姜赢看向谢辞年,正好他也望着她,浅笑盈盈,那双眸子里包容了无尽的温柔,明亮却不灼人。
姜赢那生锈了八百年的脑子咔咔的转动了几下,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连上了那根弦。
轻轻波动一下,疑惑了,不至于吧?
谢辞年不会看上她吧?
不应该啊?谁不知道姜家女士太子的人,谢辞年这时连太子都不怕了?
谢家已经如此嚣张了?
那她要不要找谢辞年帮忙摆脱太子呢?
不对,谢辞年这是对她有意思,她怎么能利用人家?
好不容易才清醒的脑子最后又乱成了一团乱麻。
她是想摆脱太子,但才不要嫁人。
谢辞年是好,看着她也挺喜欢的,可她没想过嫁给谁,而且就姜家和太子这情况,嫁谁都是害人,她不能害了谢辞年。
抬手捂住乱跳的心口,说没点儿反应是不可能的。
还是
而且还是谢辞年这样的天之骄子,想想都开心。
然而激动也就那么一下下,姜赢叹了口气:“时辰不早了,差不多回去了,明日一早还得入宫去见皇后娘娘呢。”
谢琼月笑意一僵,连忙回头看了眼自己哥哥。
“阿赢你……”
姜赢捏了捏谢琼月的脸颊,凑近轻声道:“别害你哥。”
谢琼月差点儿哭出来,她人生
“哥……”
谢辞年面无异样,含笑道:“确实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依依不舍的分开,谢琼月上了马车就崩溃:“呜呜,阿赢这个坏蛋,呜呜呜……”
谢辞年没说话,难得的没有安慰妹妹,只是看着那一盏放在桌子上的琉璃灯久久失神。
——
姜家马车在巷子后面,姜赢和姜时玉先到了马车,姜时茂去找姜婵,两人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姜婵手里端着一碗肉丸子:“姐姐,快尝尝这个丸子,好香好香,我特意给你买的。”
姜赢看了眼:“我不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婵之前都恨不得把‘讨厌姜赢’四个字写脸上了,现在特意给她买一碗肉丸子,还笑得这么无害,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心机有了,但不多。
姜婵不满:“就尝尝嘛,我吃着觉得特别好吃,专门给你买的,你尝一颗也行啊。”
姜时玉见此劝道:“阿赢,这是五妹一番心意,你尝尝。”
这也是个瞎的。
姜赢接过,只闻一下她就知道姜婵打的什么算盘了。
这是蟹肉丸子。
姜赢对螃蟹过敏,吃了必然一身红肿,三四日不消,这在姜家不是什么秘密。
明日她要入宫见皇后,姜婵给她吃这个,其心可诛。
但只是螃蟹,这点儿道行也不怎样,要是下见血封喉的毒药,那不一劳永逸?
姜婵还在故意作妖:“姐姐你怎么不吃?莫非是嫌弃我?也是,姐姐跟谢姑娘成了至交好友,哪儿还瞧得上我这个妹妹。”
“是挺瞧不上的。”姜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