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呻吟。石羽则是着躺在床上,刚刚洗过澡的他已经换上小沐准备的干净衣服。 到了晚上,一行人在客栈大厅赌钱喝酒好不热闹,沈锋虽然看不过去,但是想到众兄弟这些时日的辛苦,便默许了这种行为,只可怜了楼上住客,看到这么多人还随身带着兵刃,心中自是敢怒而不敢言。 忽然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我是赤龙寨龙堂堂主上官战,诸位可是龙泉披霞山侍剑宗的弟兄?” 客栈虽然嘈杂,但声音却清清楚楚送到每个人的耳中,沈锋站起身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彪形大汉,壮硕的身躯几乎要把门口堵住,上身赤裸着一只胳膊,肌肉已成块状,身后背着一柄长刀,一看便不是等闲之人。 沈锋开口说道:“我乃侍剑宗沈锋,按照约定我们并未延期,不知赤龙寨的兄弟为何前来?” 那大汉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赤龙寨的弟兄日盼夜盼,早就盼着众兄弟前来,近几日寨主已经下令在周围查看,并进行暗中保护,本来不欲现身,但我接到密报,黄河帮的贼子准备前来劫道,这黄河帮和我们赤龙寨积怨已久,为了以防万一,众兄弟还是随我等即刻上山,以免生出事端。” 这中间若是出了差错,沈锋自然是担待不起,正在犹豫时,那上官战对身后一人吩咐道:“良俊,带兄弟们去赶马车,侍剑宗众兄弟已辛苦多日,我和侍剑宗的兄弟骑马早点到山寨,也好交付差事。” 沈锋听闻立刻说道:“且慢,不劳赤龙寨的兄弟费心,眼下路程无多,还是让我们赶完最后一程,回去也好交差。” 上官战听闻点了点头,吩咐下去说道:“让众兄弟护在马车左右,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马车安全。”身后一人应声而去。 沈锋集合众人之后来到后院,小声对大家说道:“其中可能有诈,先不要声张,静观其变,先令他们除去戒心,再听我号令动手。”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但是沈锋的威信早已在他们心中树立,因此倒也没有异议,一群人开始检查车两马匹,将兵刃都放在了最顺手的位置,然后驾起马车由上官战进行领路。 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道路两边的树木开始渐渐稀少,看清周围并没有伏兵之后,沈锋勒住马匹,上官战此时觉察到异样,回头问道:“沈兄弟,为何不继续前行?” 沈锋冷冷说道:“刚才便是上山的路,为何不直接上山而是远远躲过?” 上官战听闻哈哈一笑解释说道:“沈兄果然是深思缜密,之所以刚才避开是因为入口之处时常有黄河帮的眼线,因为为了保密,只好带大家从小路上山,切莫见怪。” 沈锋听闻只是冷冷说道:“你不是上官战。” 此时那大汉冷冷一笑,似是有些生气说道:“我不是上官战又会是谁?” 说着右手已经摸到左侧肋下,那里藏着一柄短剑,沈锋也看出对方动作,长剑缓缓出鞘三寸,两边弟子也觉察到不对,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只等带头之人一声令下,便要开始一场恶斗。 石羽和和小七手也按在了剑柄之上,而跟随车辆的四名弟子正死死盯着二人,双方都只差一个号令。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想起声音:“你若是是上官战,那我是谁?” 只听声音,未见其人,沈锋心中暗道此人内力高深,心中不由生出戒心。 大汉听闻声音脸色突变,咬牙狠狠说道:“我们走。” 说完竟头也不回骑马离去,一众兄弟听到撤退的号令都不迟疑,片刻之间,路上只剩侍剑宗的人立在原地。